白荷让他好好想,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再不结婚生子身体都不行了,老来得子说出去让人笑话,还是早点儿考虑吧。
李焰被她的话噎着了,想反驳,又没法跟她个女子反驳,只得吃亏。
“那你呢?”李焰问,“光说我了,你怎么想的?”
“我不急,我还年轻。”白荷笑着说。
李焰说“你没听说过红颜易老这个词吗?女人过了二十五就老的快了。”
白荷睨了他一眼,说你这么不会说话,还是不要结婚了,谁嫁给你谁都要被你气死。
李焰大笑起来,“开个玩笑,较真可就不好了。”他其实挺想问问白荷跟祝东风的,但一想自己也没什么资格问,索性就闭嘴了。不论白荷与祝东风之间有什么,那都是他们两个的事,他一个外人。
又闲聊了一阵子,下面的人来找李焰说事,白荷不打扰他办公事就走了,临走不忘提醒李焰别忘了说好的。
之后白荷回家焦灼地等待了两天,这两天里她什么事都没干,每天就是等电话,一直等。但也不能说什么事都没干,她出了一趟门,她去了祝公馆。非常冲动地想去找祝东风把她目前为止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但是到了门口她又冷静下来,想她应该等把一切都弄清楚后再找祝东风,那样才能更好地解释。
于是白荷就在祝公馆的门外徘徊了半个多小时。
除了这她真的没做别的了。
好在李焰也没有让她等太久,第二天晚上告诉她档案找到了,让她早上八点去。第三天她踩着点儿走进的巡捕房。
“呐,全在这儿了。”李焰把有一公分厚的牛皮纸袋放在桌子上。
白荷看了看,放下手包,“全在这儿了?”她以为会有很多,却不想只有这一份。
“嗯。”李焰点头。
白荷动手要拆了,李焰又说“你做好心理准备,里面有不少现场照片。”
“我连现场都经历了,还怕区区照片吗?”白荷语气淡淡的,拆袋子的动作没有一丝犹豫。
李焰照旧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了桌子上。
从牛皮纸袋里拿出来那一打记录纸,其中还有一小叠照片是被单独放在一个小的塑料袋里的,白荷拿着照片顿了顿,把它放下先去看那些笔记。
时至今日白荷对于当天从起火到火灭的过程还记忆犹新,可是对火灾过后的事情她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因为她当时也被大火烧伤了后背,在医院里度过了异常艰难的一段时光,在她趴在病床上恢复期间巡捕房里的人去找过她几次,问她话她似乎也都回答不上来,因为实在是太痛苦了。不论是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还是她背上的伤,都让她无法接受。
现在再看,里面对于白荷的那一份证词的确很少,只有短短几行。而其他人的都有一整页之多。
白荷挨个地把白家其他人的证词看了看,几乎都是差不多的内容,包括当时家里的仆人的证词,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白荷又拿着巡捕房记录的事发的起因经过和结果看,也没有不妥之处,当然最不妥的就是当年没有抓到“凶手”。
她记得当年巡捕房给出的理由是那些人都是小混混,一看事情闹大了就连夜逃出了金洲城,要抓捕他们首先要有他们的肖像,不过也要白家人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即便有了肖像也未必就能把人找到。出了自己的地界后人海茫茫,就等于大海捞针。
一开始白荷也愤怒,也在巡捕房闹过吵过,但慢慢地她也认清了现实,再到后来巡捕房的人不提抓捕逃犯的事情了,白荷也不再提母亲枉死的事情了。好像就这么过去了一样。
所以这件事就成了一个悬案。
李焰说“当年事发之后我跟周边几座城的巡捕房联系了一下,也把逃犯的肖像画给他们都发了一份,让他们帮忙留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