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哪有一家送四份喜帖的?想他妈收礼钱想疯了吧?我又没跟老爷子分家,也没结婚,给我送什么喜帖?”
祝森山沉声道“你可以骂的再大声一点。”
祝海韬砸吧砸吧嘴,说我就是不爽,让我掏这钱。他儿子娶老婆跟我有个屁关系,又不是我娶老婆。
“让你喝杯喜酒,你想的还不少。”祝东风不无挖苦地说。
事实上这喜帖送的的确是不对。虽然祝东风和祝海韬还有没到场的祝清洲都各自在外有了自己的事业,也都搬出了祝家老宅不住一起,但他们并没有分家,也没有成家。真要送喜帖,应是祝老爷子一份,婚后便正式办了分家宴的祝森山一份,这样才对。而不是祝老爷子一份,他膝下子女再各一份。
礼钱对他们来说都是小事,不过温家这事办的不地道罢了。
祝东风对祝海韬说“等你结婚时你也多给他发几张就是了。这有什么?”
“我刚骂完他脑子有病,你让我学他?那我不就是在骂自己了。”祝海韬指着他说没好心眼儿。
祝东风笑了两声,不再跟他扯皮,问祝森山“四姐也不来了?”
“她跟老爷子一起过来,应该快了。”
祝东风皱了皱眉,“怎么?老爷子也来?”
祝海韬说“姓温的亲自上门给他送的帖,他能不来?”
祝东风垂下眼帘想了想,随即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白荷,祝海韬邪笑着说“你怕了?”
“什么叫怕?”只不过他不想让白荷与老爷子这么快见面。
祝海韬大笑了几声,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祝森山蹙眉点了他一句,他才消停。
祝老爷子和沈娉婷、祝锦绣在十几分钟后来到,他们受到的礼遇可比祝东风他们要高得多,温兆伦夫妇一听说就迎了上去,温兆伦更是亲切地抓着祝老爷子的手不住地说着话。
见老爷子到了,祝东风几人也都走过去顺势道喜,一时间祝家人几乎把温兆伦夫妇包围。
好不容易说完客套话,外面仆人来通报,说接亲的车队回来了。
温夫人一听,匆匆道了歉就出去了,温兆伦倒是不疾不徐地扶着祝老爷子坐到椅子上,跟他说了几句话后才离开。
“爸,您想喝点儿什么?”祝锦绣弯腰在祝老爷子耳边问道。
祝老爷子没理她,抬手指了指站在祝东风身边的白荷,说“那就是他的姘头?”
“爸,那是老九的女朋友。”老爷子说话难听不是一天两天了,祝锦绣都听的麻木了,只想幸好离得远,他说了老九也听不见。
“哼,什么女朋友,那就是个新鲜玩意儿。”祝老爷子盯着白荷的侧面线条,白荷转过头来跟他对视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转了回去。祝老爷子哼哼地笑,“长得倒是挺标致,细腰大屁股的,身上一股骚劲儿,床上功夫一定不赖。不知道能不能比得过你?婷婷?”
祝锦绣拧着眉直起身,看了一眼站在另一侧的沈娉婷。
沈娉婷闻言轻笑“那是东风的人,我可不敢乱说。”
祝老爷子冷笑了一声,日渐混浊的双眼直勾勾地凝视着白荷,内心深处某种畸形的欲念又开始蠢蠢欲动。
“怎么了?”
祝东风垂眸看着双肩发紧的白荷低声问道。
白荷看看他,抿唇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他的父亲给她的感觉很怪,她从没见过那么赤裸带有猥亵意味的眼神。
刚刚不经意间与祝老爷子对视的那一眼,让白荷的汗毛都直立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
祝东风定定地看了她片刻,随即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白荷僵硬的肩膀这才稍微放松下来。
“刚刚一位是你姐姐,还有一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