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太阳刚落山,天将暗未暗。
白荷已经精心打扮了一番准备出门。
家里饭菜已经准备好,就等人到齐,大太太看见她这身装扮就皱起眉“又要出去?”
“嗯。”白荷扣着手串头也不抬,知了伸手来帮她,她才看向大太太“陆少野约我看电影,你们吃吧。知了,晚上不用亮灯等我了,我不一定几点回来。”
“我知道了小姐。”
“那我走了。”
白荷走的潇洒,大太太皱起的眉头却没松懈下来过。
四姨太心情不好,见人一走就开始挑事儿“不一定几点回来?她这是要在外边过夜的意思?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叫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封建!”
白月薇瞪着她,放下筷子气呼呼地说“我饱了”,大步回了房。
四姨太气得说不出话,白正廷忙摸着她的手安抚她。
大太太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内心微微发涩。
白荷并不知道她的一番言行引起了家里人的诸多不满,虽然就算她知道了她也毫无所谓。
她现在只想见到祝东风。
站在祝公馆的大门外,仆人一如既往地婉拒了她。
但白荷今天的目的是不见到祝东风誓不罢休。所以她无视了仆人的话,一贯胆大地闯进了祝公馆。
这可把仆人吓坏了,连拦带劝,但男女有别,他又不敢去推白荷,反而白荷往前进一步他就退一步。
一来二去白荷就进了客厅。
“你还拦?”白荷无奈地看着仆人。
仆人更无奈“白小姐,您就别为难我这个当下人的了。要让先生或是阿南先生知道了,我就麻烦了。”
白荷执拗道“来都来了,我还能再出去?”
白荷把绣花手包塞给他,四下一张望没见到人,抬脚就上了楼。
二楼依旧只有书房亮着灯,白荷踩着高跟鞋过去,仆人跟在身后小声地哀求着,她充耳不闻,抬手敲了两下门想进去时,却听到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进来?”
白荷瞬间攥紧了手指,她扭头看脸色发白的仆人,想问都有谁在里面,已然来不及。
她迅速抬脚脱下高跟鞋拿在手里,同时转身轻手轻脚地,像一只猫儿一样软着身子钻进了祝东风的卧室。
卧室门关紧的下一刻,书房门被人打开。
白荷紧贴着门板,听见阿南沉声在问“什么事?”
“白……”仆人刚吐露一个字,阿南的眼神瞬间冷厉,仆人一震,慌忙改口道“祝姨白天磨了藕粉,让我来问问先生要不要用点桂花莲子藕粉羹?”
阿南没说话,他旁边却多出个人来,笑眯眯地说“桂花莲子藕粉羹?给我来一碗尝尝。”说着视线往下,“哎”了一声,又问“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玩意儿?”
是白荷的绣花手包。
白荷垂眸看了眼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无话可说的闭上了眼。
外面,仆人佯装镇定地把手放下,笑着说“廖先生,这是我擦洗的抹布。”
“哦,挺别致啊。”廖绍川似笑非笑。
仆人不再接话。
阿南冷声道“你下去吧,让祝姨端两碗羹上来就行了。”
仆人点头下楼。
白荷再听不到别的动静,可心却越跳越快。
她站在祝东风的卧室里,没有灯光,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她也不敢乱走动,怕碰到什么东西再引来注意。她也不敢趁机出去离开公馆,就怕万一和廖绍川遇上。
她只能呆呆地站着,想她似乎是又走错了一步棋。
她也忘了自己站了多久,久到她都要感觉不到自己双腿的存在了,她身后房门打开,刺眼的光侵袭了她的双眼。
祝东风不喜不怒“你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