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白荷没能赶在天亮之前回到白家,而是一觉睡到了晌午,窗外阳光正好。
白荷抓着后颈,拧着秀眉从床上坐起身,感觉全身都又酸又疼。
闹得有些过了。
白荷心想着,迅速下床穿衣。
梳洗后下了楼,没看到祝东风的身影,阿南也不在,白荷四下张望了一会儿,一个仆人端着小菜从厨房里出来,正巧看见她,说道“白小姐,您醒了。”
白荷朝她一笑“九爷出去了吗?”
“是的白小姐。先生一大早就出门了,是阿南先生陪着一块儿去的。白小姐,我煮了白粥做了油条,还有我腌制的小菜,您尝尝。”仆人把小菜放在餐桌上,让白荷趁热吃。
白荷摇摇头“不了,我该走了。”
仆人一听,为难道“白小姐,这是先生特意嘱咐我准备的。您如果不吃……”
白荷看了眼热气蒸腾的早点,无奈地坐在了餐桌前,她一边吃一边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她和祝东风之间不就是风花雪月的事吗?
为什么现在她却像个女主人一样坐在祝东风的私人宅邸里吃早饭?
白荷低头看了眼碗里的白粥,又想起昨夜。她来了三次后,全身酸软地一点儿力气都没了,只能软趴趴地倒在祝东风身上任他摆布。
困意卷涌时,祝东风突然问“你的答复呢?”
老实说,当时白荷本以为一番后能让这事儿过去,没想到祝东风仍然记得白天在皇后酒楼时她的说辞。
本来连意识都开始朦胧的白荷一听这话,当即大脑就一片清明了。
她睁开眼看了看祝东风,见他垂眸盯着,便羞怯地笑了。随即香软的身体往上拱了拱,把脑袋抵在男子的颈窝里,一副昏昏欲睡的茫然,却压低了嗓音极为撩人“不论新人旧人,我都是九爷您的人啊。”
不论新人旧人,我都是九爷您的人。
灵机一动的答复,也不知道祝东风听了作何感想。
白荷有些苦恼。
用过了早饭,白荷道了谢后便离开了。她去了趟铺子里,发现已经打扫地差不多了,乍一看已经和平时无异,但是‘国色添香’的招牌已经被撤下来了,货柜里的香料,货架上的香水也都见不着了。
伙计对白荷说,昨天下午她走后半个小时巡捕房的人就来了。问了话,看了现场又很快走了,其他什么也没说。
白荷点了点头,伙计又说“铺子消息一传出去,今儿早上来了好几位太太小姐来要她们订的香水,我给劝走了。咱们还有几笔订单压着,也都来问了这货怎么拿,我只得说给点儿时间,但我……”
“这不是什么大事儿。”白荷很淡定地说“仓库里存了不少的货,待会儿我让人送来,你先给往日的老主顾送去。真要是大单子的,就让他们等,就说七天之内保证送到,要真不愿意等就退单,加百分之二的违约金。”
伙计呆了“四小姐,这天灾的,又不是咱们不做他生意,怎么还得加违约金?咱订单上没写啊。”
白荷说“赚钱是小,留住客源才是大。”
伙计明白了,说全听您的。
白荷让他抓紧时间找人把‘国色添香’的招牌给打好重新挂上,不能耽搁。叮嘱完了,没有别的事,白荷就坐黄包车回白家大宅。
快到大门前时,白荷看见穿着一身鹅黄长裙的白月薇拎着手袋走在路边,看来是刚从家里出来,她张了张嘴刚想叫她,却见一辆车突然停在旁边,白月薇同车里的人说了些什么,笑着上了车。
交错而过的一瞬间,白荷只隐约看见开车的像是个男子。
白荷回头又看了一眼,跟着就笑了。
打扮的还挺漂亮。
回到家,白正廷和他几个太太都没看见,难得的安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