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痰盂马桶都不缺。
到了婆家就能正正经经过日子。
安阳侯府来接亲的人站在袁家的大门口,看着一抬抬的嫁妆抬出来,嘴巴都快笑得咧到耳门上了。
桥泗巷外的街上,围得人山人海,都是看抬嫁妆的。
待有些今日看过抬嫁妆的小姑娘老了,发疏齿摇,还跟孙女或重孙女们重复说着今日桥泗巷袁家二姑娘出嫁的盛景。
至少她们有生之年,再未见过有哪家的姑娘的嫁妆超过了袁二姑娘。
接亲的人是打城东北门进的城,送亲的队伍不能走来接亲人的老路,只能走成东门绕行。
就算如此,当第一抬的嫁妆到了码头开始装船的时候,袁家这边还有嫁妆还没有出门。
戚老夫人的车马停在路边,透过车窗的缝隙看着一抬抬嫁妆从车旁过去。
一个梳着姑娘发式,但一脸褶皱的女人坐在她的对面。
“这门亲事本来该是我们郡主的,不知道这袁家使得什么手段夺了去。”
眼神里透着恨毒。
戚老夫人似乎被正在经过的那抬嫁妆上的一对玉如意吸引了注意力,并没有回应她的话。
更像是没有看到她带着刀剑寒光的眼神眼神。
直到那对玉如意渐行渐远走出视线,才似乎回神一般扭头问她“筠娘你刚才说什么了?”
被称为筠娘的女人被噎得一梗,眼泪哗哗流下来,质问道“难怪人人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姑奶奶出了温家就不是温家的人了,温家姑娘的死活就跟您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