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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袁季驹回来,她喊了新来的丫鬟“春妮,伺候四少爷换衣裳。”
袁季驹换了衣裳洗漱了,带着她往正院过去吃饭。
邵氏一路上偷偷觑着丈夫的神色,就见他神色见一点异色也无。
只觉得媚眼儿都抛给瞎子瞧了。
她本来还指望着丈夫问问屋里丫头怎么换人了,最不济问问怎么又多个丫头也行……。
不管丈夫说什么,只要跟丫头相关的话题,她就能趁机给他诉诉苦,让他知道她受了委屈了,小妹一声不吱就把她们院子里的人捆了卖了。
谁知道丈夫跟没事人一样。
食不言寝不语,袁家的饭桌上别人都不说话,就只袁明珠和蓁姐儿能说话。
邵氏偷偷白了一眼小姑子,就听她说道“曾祖父,我看了黄历,这个月二十九就宜出行。”
就听曾祖父回道“我也觉得二十九就好。”
又说“我问过了,最近有两家商队往南边去,我再给雇几个镖师。”
袁明珠“镖师就不用了,我跟贺先生借几个人。”
贺家族人彪悍,比镖师还顶用,而且不怕他们起异心。
袁明珠盘算好了,这些人就留在京城给大哥用,再加上之前派去替她管山林的人手,万一京城乱起来,大哥也不至于没有自保的手段。
邵氏一边听着,一边恨恨的想竟然敢驳了曾祖父的提议,好的让曾祖父教训她一顿,看把她能的,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袁弘德“也好,贺家的人用着放心,。”
邵氏只觉得膝盖一疼,筷子上正夹着的一个虎皮蛋“噗”的一下掉到了底下的汤盘里。
汤水溅得到处都是。
邵氏最喜欢吃虎皮蛋,只是今日虎皮蛋放得远,她伸长着胳膊夹菜本就被婆婆不喜,嫌弃她贪吃。
这会又掉到汤碗里,把汤水溅得一桌子,有人衣裳上都溅了汤汁。
杜氏也不是往日的杜氏,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拿帕子擦擦嘴角,“四郎媳妇,你那胳膊再伸长些,都能伸黄河里捞鱼去了。”
邵氏的脸腾一下红了,眼泪就要落下来。
她新进进门,不知道杜氏更年期最严重的时比这厉害的时候是什么样。
跟任氏刚进门的时候比,她这都算不得事。
袁明珠忙让人把桌子擦干净。
说“这鸡蛋圆咕噜嘟的确实不好夹,以后跟何妈妈说一声,要么切开来摆盘,要么分开来多放几盘。”
杜氏见小女儿说话了,也不再揪着不放。
只说“以后小心点,出去也这样惹人笑话。”
袁明珠“好了娘,这不是在家里嘛。”
陶氏也拍拍杜氏的胳膊让她少说两句。
袁明珠让人拿了碟子分了一半放邵氏和任氏跟前,“三嫂也多吃点,对侄儿好。”
杜氏到底看着没出生的孙辈的面上不再说话。
大家对杜氏是不是发落儿媳妇已经习惯了,再说那些大户人家折腾媳妇的手段她也没听过,也不会。
估计会她也狠不下心干,最多唠叨几句,大家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反正杜氏自持身份不会上手打人。
只邵氏自己回到院子里又哭了一场。
转眼到了梁氏她们该出行的日子。
袁明珠坐了马车到七里亭给她们送行,这回除了去京城的人,还带了不少行李和货物。
郑妈妈心情复杂。
本来以为宾主一场能好聚好散的,谁知道这人诡诈至此,她小心再小心也没掩藏住身份。
到了七里亭,才看到刘永昶兄弟也在。
他家仆人过来行礼道“知道大少奶奶远行,我家太太特意让我家大少爷前来送行。”
双手奉上程仪。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