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感和羞耻心有没有都难说。
让龟奴和老鸨教她从一而终,不如让花船上立个贞洁牌坊。
对于黄氏,这一切都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从来没有人教导过的东西,不是她被哪个人买了就能凭空而来。
需要她放荡的时候她就要放荡,需要她端庄了再要求她端庄?
这根本就是苛求,有些想当然。
黄氏不是岑氏,岑氏出身良家,没钱了会带着婢女点着油灯熬夜做女红换银子。
还要被恶仆盘剥一部分去,也咬牙忍耐。
黄氏的观念不一样,她的认知里,银子就是可以用身体和美色去交换来。
此时再评论对错没有任何意义。
袁明珠不是道德表,更不是圣母表,她承认自己自私自利。
造成黄氏被卖人青楼的不是他们,他们也没有唆使她红杏出墙。
没有对她负责的义务。
能救人一命她也愿意,救不了也不会愧疚。
且通奸是两个人的事,只黄氏一人也成不了事。
她也厌烦有背景的被人保住,只让没背景的承担后果去死。
但前提是救下黄氏会不会影响他们针对安阳侯府那边的布局。
她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觉得有影响也在可控的范围内。
若是操作得当,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在回应曲先生他们之前,袁明珠还是往顾重阳那边看了一眼,征求他的意见。
两人成亲的日子不久,但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只一眼顾重阳就明白了她的打算。
顾重阳回了她一个知晓了她想法的眼神。
开口道“毕竟是一条人命,若是能救她一救,也不会故意见死不救。”
袁明珠“是啊!”
又道“不过,我们毕竟是晚辈,有些事情……。”
底下的话没有说,不过她一脸的难色已经把想表达的意思表达清楚了。
有些事情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大胡氏毕竟还顶着安阳侯夫人的头衔,外头看她就是长辈,她要刁难我们,我们囿于孝道,能施展的地方有限。
我们也想帮忙,大胡氏若是故意为难导致事情不顺利,还望秦先生向祝乔先生解释一下,不是我们不尽力,而是事出有因。
“那是,那是”,秦先生承诺道“尽力而为吧,魁英兄知道这事让贤伉俪为难,来之前就让老朽转告您二位,‘尽人事听天命’,不管成与不成,都感激二位援手。”
说着拱拱手。
祝乔先生,字魁英。
听他如此说,袁明珠就放心了。
跟聪明又通情达理的人交谈就是轻松。
她不轻易答应的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怕万一人没救回来,对方不分青红皂白埋怨他们。
黄姨娘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大胡氏找了大夫来给她“治疗”风寒。
当即叫了郑妈妈进来。
当着来人的面询问道“主院那边黄姨娘现在如何了?”
郑妈妈心里诧异,她刚刚才跟夫人说过侯夫人有趁机了断黄姨娘性命的嫌疑,怎么夫人还问?
心思斗转间,面色未变。
不着痕迹的观察一下其中那个脸生的老者。
这人随着世子过来,之前她正跟夫人说起黄姨娘,她们的对话想来也被听了一些去。
不过她说黄姨娘那段的时候压低了声音,也更早些,他们应该没有听到那一段。
这人是为黄姨娘而来?
夫人的意思,应该是让她再重复一遍之前那些话。
再重复一遍也好,丑话说在前头,万一来不及救人,也不是他们的责任。
想通了这些,郑妈妈躬身回道“回夫人,黄姨娘中了炭毒以后,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