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两句诗词。
而那些花魁名伶似是想到了什么哀愁之事,脸上露出了些许感伤的表情,随后也是哀怨的看着陈安,心道这个俊秀的才子少年接下来的两句诗词该是惊艳。
作为全场焦点的陈安,脸上的惆怅并不是装的,因为后面那两句诗词明显是在谴责众人举办诗会,无病呻吟的表现。若是一旦念出,便是连全船的人都得罪了,这样一来,等那些人得知陈安的身份之后,恐怕驱安诗会能够长久的办下去了。
可陈安转念一想,自己本来就是到这个什么驱安诗会找麻烦来的,即便是在博得满堂彩之后再自述身份,也不会让这些人心生好感。思及至此,那还顾忌什么情面,陈安将目光从月亮上收回,转而扫向众人,缓缓道:
“奉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室花。”
此言一出,顿时如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白良深呼吸了一口气,烦恼的揉着自己的眉心。米俊才三人脸色大变,转瞬间已是苍白,他们现在恨不得立刻就跳下江去,和陈安撇清关系。
不知为何,王晏兮情不自禁的想当场给陈安竖个大拇指,又担心太过张扬,便躲在轩嫣身后悄咪咪的竖了一下。
鲁敬先脸色难看,周翰池面无表情,但熟知他的人便会知晓,这已是那位时常以温和笑颜待人的谦谦君子,最愤怒的表情。至于那些花魁怜人,大都是神情愤慨,却还有小部分脸色通红。
田玉轩冷笑不止,杜宜修呵呵一笑,重重抚掌,这声音在一片寂静无声的楼船上显得尤为刺耳。然后一本正经的点评道:
“好一个奉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室花。呵呵,水兄果然是大才,开篇两句首先说这广春江的月色江景,后面两句抒发感慨。借奉后主追求荒淫享乐,不思进取最终亡国的历史,从而讽刺我们这些醉生梦死的纨绔。”
他哈哈大笑,随后朝陈安恭敬的行了一礼,脸上却是带着讥讽的表情,说道:
“水兄如此忧国忧民,实在是令我等汗颜。不过如今我大夏朝国力繁盛,强如龙伯国都被我大夏击退,我看水兄应该是杞人忧天。不过水兄若真有报国之志,当水兄考取功名之时,我便会建议我的父亲,替水兄讨取一个去往边境的职位。”
陈安微微一笑,并不理睬杜宜修的冷嘲热讽,缓缓道:
“你们身处帝京,自是不会知晓边境军士的艰苦,整日饮酒作乐,被高大城墙遮住了视野,又怎能看到塞上秋风的苍凉,怎能知晓军士以死报国的悲壮。以在下看来,你们这所谓的驱安诗会,吟诵的皆是一些风花雪月,无病呻吟之词,浑然没有半点风骨。”
座中有人起身怒指陈安,呵斥道:
“你若是真有风骨,还来参加我们诗会作甚,为何不弃笔从戎,去那边境上杀敌报国。”
那人冷笑一声,上下打量陈安一眼,继续道:
“莫非你这般举动,只是在哗众取宠,借我们驱安诗会的名气博一个忧国忧民的文人风骨名声。”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众人一片附和,那些之前原本处于中立的人,部分人也因为陈安的言语开始出声批判。还有一些人若有所思,并不开口。
随后一道破裂的声音响起,止住了众人的喧哗,陈安并指如刀,斩碎了身旁告密之人的桌案,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顾不得仪态仓皇跑向人群中。
“若有外族来犯,我陈安定当以我之躯守住国门,到那时,不知诸位又在何处。”
陈安扫了一眼出言讥讽的众人,寒声道。同时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只回平安城守。
然而陈安的这句话又如炸雷一般在众人耳边响起,此时不光是周翰池,田玉轩还是杜宜修,除了不知情的部分人,其他人的脸上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什么!你就是陈安!”
“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