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身上带着些许杀气所求为何?”
诸葛尘挠了挠头,坐在佛头面前,摊开手掌,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佛头只管放心,我这人从小到大就一直在厮杀当中度过,身上带着杀气再正常不过。只要我不是针对佛头的,不就好了?”
两人交谈的时候王大雪就在房中胡乱看看,他可不想与这伙半点风情也不解的苦行僧打交道。虽然他也不是多么高雅的人,情急之下从嘴里说出的也尽事粗鄙之语,可好歹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自己更轻松。总之在他眼中,苦行僧三个所代表的意义,就是自讨苦吃。反倒是他瞧着与那位佛头颇为聊的来的诸葛尘心中感到疑惑,怎么尘哥也是适合剃度出家的小和尚?光是想想成了和尚仍旧一袭白衣的诸葛尘,他就不禁笑出声来。直到引来苦行僧的视线,他才悻悻然走出了屋子,去客栈当中的其它地方了。
佛头手中捻动佛珠,开口说道:“施主前来此地,不会只是想要与我们见上一面这么简单吧?要是心中有疑惑的话但说无妨,我等会倾尽全力为您解惑的。”
“不愧是佛头,倒是轻松猜出了我的想法。”诸葛尘说道:“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事不解。苦行僧周游各国,为的不是自身如何,这没错吧?”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唯独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才是人生正道。我等苦行与天下,不求富贵,不为名声,不就是希望死后成佛,脱离这个疾苦的世界吗?”佛头开口回答道,在他身边,那些同样光是看样貌便饱经风霜的苦行僧同样点头。
诸葛尘眯起眼睛,取下腰间悬挂着的酒壶,放在手中。他旋下壶盖,仰头喝了一口后嘟囔道:“可是成佛……不就是为了自己吗?”
“施主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我等成佛,为的可并非是我等啊,而是这个疾苦的世道能够焕然一新。修行人境界越高,越是不会理睬人间,自然看不见种种民不聊生。容老衲说句题外话,若是仅我一人想要离苦得乐的话,又有何难?”佛头又颂唱佛号,等待着诸葛尘接着发问。
没想到白衣不再步步紧逼,而是问起了苦行僧的来历。
“剃度出家后,从前来历便不重要了。我等现在只知从东方而来,要到西方而去。”
“听说前些日子大衍东边有几座城池遭受到了修行人的袭击,城中百姓无一幸免,总不会这么巧吧?”诸葛尘垂下眼帘,却始终瞧着佛头。这则消息,还是在他离开范寿家中的时候,范寿亲口告诉他的。两人当时只是随口一说,不曾想诸葛尘竟然有着一丝微妙感觉,这伙苦行僧与几座城池化为废墟摆脱不了干系。
佛头有些生气的问道:“施主这是什么意思?!我等是佛门中人,虽然身不在寺庙当中,但也谨记戒律,怎能杀生?”
“那你们口中的京城劫难,又该怎么解释呢?”诸葛尘突然站起身来,朗声说道:“要是我的猜测错误的话,我自然会为佛头道歉,甚至任你处置。但要是正确的话,劫难之说自然会不攻自破!虽然我不是什么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正人君子,可身为不是你口中不理人间的修行人,这件事我还一定要出手干预了!”
一众苦行僧站起身来,林立在诸葛尘的周围。他们瞪眼握拳,堪称金刚怒目。唯独佛头仍旧端坐不动,轻声说道:“施主为何执迷不悟?”
诸葛尘笑着说道:“并非如此!”
胶柱剑应声出鞘,他手持剑锋,一袭如雪白衣随着剑气飘荡在空。他在苦行僧中步步向前,毫无惧色。
见到势头不对的苦行僧聚集在一起,凝聚出一尊庄严佛像。佛像虽然不高,却通体黄金,他的大手压下,恍若高峰悬于头顶,为白衣带去不小的压迫。你有佛像,我有山峰。诸葛尘一剑之威,便是昆仑、泰山,这两座在天上天极富盛名的雄起山峰已经经受日月精华千万年,即便是面对佛门真佛尚且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