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彩,你,你的意思是?”任杰声音有些颤抖。
严胜彩含着眼泪点头,“是!我怀了你的孩子!”
“你你你!”严宝河高举着手就要继续扇耳光,“我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啊!”
任杰赶紧护住严胜彩,“严叔叔,不关阿彩的事,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吧……”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任父扯过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任杰挨着打自顾不暇,严胜彩暴露在严家人的愤怒的眼神下,撕了她的心都有。
柴玉珍气得浑身颤抖,胡乱在她身上怕打,“我上辈子上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的女儿……”
打过了之后又怎样,又不能真的把严胜彩和任杰打死。
既然不能不打死,那事情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的。
“走!跟我去医院,赶紧处理干净!”严宝河拖着严胜彩就准备走。
严胜彩哭着疯狂摇头,“我不去!医生说了,我要打了孩子会终生不孕的!”
“你说什么?”柴玉珍瞪大了眼睛。
严胜彩哭哭啼啼地说道:“我同学是第一医院的妇科大夫,她说我体质特殊,如果这胎保不住,以后也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柴玉珍听了严胜彩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严胜彩撬堂姐的名声本来就够难听了,现在还做出了未婚先孕的丑事。
试问哪个婆家会接受这样子的儿媳妇?就换成她柴玉珍也看不上这样不要脸皮的女孩子。
“任夫人你看现在这个情况,除了让两个孩子结婚,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柴玉珍对着任母说话都觉得气短。
柴玉珍再恨严胜彩不争气不要脸,可严胜彩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也不能放着不管。
一个巴掌拍不响,虽说任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谁严胜彩是女孩呢?
这样的事情闹出去,任杰担一个耍流氓的名声,过几年等风声过去了,还不是一样能娶妻生子。
但严胜彩成了破鞋,女孩子背上这样骂名还怎么嫁人,就是配鳏夫老光棍,说不定还要被嫌弃。
任母刚还斩钉截铁地说至死不让严胜彩进门,现在严胜彩以肚子里面的肉作要挟,又让她不得不点头。
不然如果严胜彩要真的想不开,回去一尸两命一了百了地死了,任杰也别想撇干净。
任母冷淡地说道:“事到如今我再想反对也不现实,不过我有两个要求,答应了这婚就结,不答应我也只能破罐子破摔!”
“伯母您请说,我会尽我所能去办的!”严胜彩急不可耐地抢着回答。
她这副上赶着的劲儿,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忍直视,严家人更是咬牙切齿心里暗恨她发贱。
任母冷哼地说道:“第一你们结婚后你们分家单过,第二孩子出生后由我教养,你们一律不得插手!”
“任伯母,你和任伯父就只有杰哥一个儿子,分家会有人讲究杰哥,说他不孝顺的!”严胜彩边说边扯任杰的袖子。
任母面无表情地说道:“现在提倡破四旧,孝顺父母是老一套的旧风俗,早就已经被取缔了,你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再说你们的主意都这么正,我也不是个软和性子,住一个屋檐下不好相处!”
任杰表情讪讪地说道:“那妈,结婚之后我们住哪里啊?”
“家里在鸦儿胡同还有个小院子,就给你当婚房!”任母说道。
尽欢一听就知道任家的条件不错,用一个小四合院给儿子当四合院,任母手笔也够大的。
先不说鸦儿胡同的地段位置超好,但从鸦儿胡同毗邻什刹海的北岸,自然风光和人文条件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