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还有心情担心别人?”
他放弃了,认命了,不就是想要他的命吗?来吧!
然而这些人似乎不打算现在就要他的命,他们把他绑在树上,用刀在他身上割开一道道口子。
猩红的血从身上流下,汇聚到脚底,形成一滩水洼,这样下去身体里的血早晚要流干。
贺之樟似乎并不在意,双眼无神的看向某处,脑海里电影片段般闪过他短暂的一生,其实就这样死了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再承受那样的痛苦。
偏偏有人不想他这么容易就死,像看动物园的猩猩那样把人围在中间,用树枝戳他胳膊上的伤口。
“听说你是个怪物,发起狂来能吃人,我们也想见识见识。”
怪物两个字对贺之樟有些触动,不过也只是眸光颤动了两下,然后垂下眼睑,摆明了不想理人。
那些人想看的可不是这个,不停用东西戳贺之樟的伤口,少年的衬衫被血染红,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被凌辱至此,贺之樟始终没有求饶,甚至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这让雇佣兵们很不满。
其中一个看着少年的眼神有些不对,这样鲜血淋漓的少年,就像一幅绝美的画卷,本能的欲望驱使下,他朝他伸出了手。
如果说伤口和疼痛不能让少年色变,那么男人Y秽的眼神,还有他抚上自己身体的手,让少年深不见底的眸,一点一点被血染红。
胳膊上伤口被手指抠/挖,尖锐的疼痛刺激着身体里每一处神经,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层红色纱帐。
兴奋的快感顺着视网膜流向四肢百骸,贺之樟勾起唇角,朝面前的男人露出一个邪佞的笑,“现在宣判你的死刑。”
男人还陷在那个极具魅惑的笑里,突然胸口一紧,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捏住了。
他低头,看着插在胸口的树枝,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树枝低落,男人抬头看着少年,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绳子,握着树枝的手往前一送,只听‘噗’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穿透了他的身体。
喊声、叫骂声不绝于耳,男人没有听见,他看到少年把沾着他鲜血的拇指放在唇边,轻轻舔了一下,这是他生命尽头看到的最后也是最美的画面。
马丁靴踩过新鲜的尸体,少年妖媚的双眼已经完变成了红色,手里拿着从男人那里顺来的瑞士军刀,眼睛缓慢而冷漠的在每个人身上扫过。
“到你们了。”
如愿看到怪物的雇佣兵,此时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掏出武器就想把人结果。
然而都说了是怪物,又怎么可能是随便就能制服的?
嗜血的少年像个困兽,身体里仿佛有用不完的能量,左右突围者跟迫害他的人对抗,每次出手必致命。
有人被戳瞎了眼睛,有人被削掉耳朵,还有人被割断了喉咙。
怒吼声惨叫声冲破这片树林,几乎要把云霄染红,不知过了多久,唯一还站着的,只有那个一身血衣的少年。
树林里有细碎的声响,惊醒了噩梦中的少年,他猛地转身,握着刀的手高高抬起。
“谁?”
去而复返的女孩儿,看着满地的尸体,吓得眼泪哗啦啦直掉,哭着扑到少年怀里,“哥哥……”
刀剑停在后颈,雪白的皮肤上渗出一滴红珠,女孩儿似乎没感觉到,仰头看着高大的少年。
“哥哥,你疼不疼?”
少年低头,试图在一片猩红中辨认面前这张脸,“让你跑,为什么还要回来?”
“艾莎说不能丢下你。”女孩儿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小短手死死抱着少年的腰,“哥哥,他们是不是打你了,你流了好多血。”
少年猩红的眼珠左右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