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堇拿着支票有些不知所措,贺之樟却明白老爷子的心思,第一次见孙媳妇,怎么不得给点见面礼?
如果不是怕吓到这丫头,只怕后面还要多出来一个零,才符合贺家家主的身份。
加拿大的冬天还是很冷的,季南堇揣着巨额‘压岁钱’下车,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
贺之樟停好车走过来,就被人撞了个满怀,然而只是抱着还不满足,非要钻到衣服里才罢休。
贺之樟的外衣很大,季南堇一钻进去,就被熟悉的气息包裹,身体也开始慢慢回温。
季南堇舒服的哼唧一声,小脑袋在他怀里蹭啊蹭,直把人蹭的心头发软。
她的身高刚好到贺之樟下巴,微微低头就能吻到她柔软的发丝,带着北美洲夜晚的凉意。
贺之樟拉开大衣把人裹紧,低头贴上女孩儿冰凉的脸颊,“冷?”
季南堇点点头,小脸又在他胸口蹭了两下,“贺之樟,你不要骂我!”
贺之樟哪舍得骂她,就这么裹着她去按电梯。
夜晚的多伦多依然热闹,酒店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在少数,听着耳边传来的交谈声,季南堇不好意了,刚一动就被人兜头按了回去。
季南堇抬头,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如午夜寒星,深不见底,最后就这么保持着连体婴儿的姿势进了电梯。
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开空调,贺之樟回了趟卧室,出来的时候季南堇已经在专心致志的看电视了。
贺之樟走过去按了暂停,季南堇立马扑过来抢遥控器,“喂喂,我还没看完呢!”
贺之樟把遥控器远远扔开,抓着女孩儿纤细的手腕把人按在沙发上,“我们聊聊。”
这个姿势有些不妙,让季南堇想起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一张脸顿时红的不像话,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你,你不要乱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温度太高,季南堇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越是紧张越是说不出话,声音跟蚊子似的。
贺之樟没听清,朝她靠近了些,季南堇立马挣扎起来,结果用力过猛,一脑袋撞了上去。
贺之樟闷哼一声,眼前一黑,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流下来。
一分钟后,季南堇跪坐在沙发上,充满歉意的看着仰躺在沙发上的人,手里的棉签被血染红,旁边还有一堆沾血的纸巾。
可能是她的眼神太直白,贺之樟坐了起来,拿过她手里的棉签丢进垃圾桶,“去倒杯水过来。”
季南堇立马颠颠的跑去倒水,等贺之樟喝完水,又抢着帮他拿杯子,像个害怕被扫地出门的小丫鬟。
贺之樟笑着去揉她的脑袋,“我没事。”
季南堇‘哇’地一声哭出来,抱着他的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贺之樟把人抱在怀里,亲吻她滚烫的眼皮,“别哭了,再哭明天眼睛又该疼了。”
季南堇无法停止的抽泣,“我太笨了,什么都做不好,还总是害你受伤,呜呜,贺之樟,你不要讨厌我!”
这个傻瓜。
贺之樟轻轻捏着她的后颈,让她可以抬头看着自己。
“16岁上大学,20岁读研,会弹钢琴,会跳舞,会养猫,会种花,还会烤小饼干,哪里笨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厚重,像大提琴的旋律划过心尖,季南堇眨了下眼睛,一滴眼泪从睫毛上掉了下来。
女孩儿的眼睛里还带着水汽,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贺之樟,我可以亲你吗?”
低笑声传入耳中,季南堇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脖子,却被人捏住下巴,温热的吻落在鼻尖,有点痒。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