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彪此时脑子里都是乱的,内心一连串的咆哮——
[那是我平时遛的狗吗!]
[那种一个照面就将突击机甲打趴下的魔鬼生物能叫狗吗!]
[那么小那么乖的卷毛啊!]
[这t是狗吗!?]
[是吗!?]
除了一开始看到的那点瞬间变身并拍趴机甲的凶暴场面,之后严彪连看都没敢看,将自己藏进仓门与墙壁的角落阴影里。
他有经验,在白暨星服役的期间,每次出任务遇到那些极难对付的生物,对付不了的时候不要好奇,莫逞能,将自己和队友藏好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让它们注意到你。此时也一样,严彪也将自己隐匿起来完全是经验积累下来的一种条件反射,谁知道那个暴走生物会不会连他们都一起拍。
然后严彪发现,左俞竟然还在偷看!
大概看到什么极具冲击力的场面,左俞的眼皮一直在抽动。
只是听声音都知道战势暴烈,画面严彪不敢想像。
又过了十来秒的时间,一切平息下来。对严彪和左俞两人而言不过是喘了几口气,却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极为凶险的生存考验。
库房内又安静下来,严彪和左俞两人呼吸都放轻,微不可闻。
左俞探头往门外快速瞥了眼,表情奇怪。
严彪看向左俞,无声地问“结束了吗?”
“不知道。”左俞动了动嘴皮,也没发出声音。
“那玩意儿是狗吗?”严彪又问。
“是……吧?”左俞面上更奇怪了。
严彪对左俞这回答很无语,没忍住也朝门外看了眼。
只见坑坑洼洼的地面上,一条小型犬正躺在那里,浑身上下没见到半点儿伤,却哭得一抽一抽的,弱小无助又可怜。
除了这条狗,没别的了,机甲没影了,连残片都没看到。仿佛之前看到凶暴场面听到的各种声音都是幻觉。
严彪投过去一个仿佛怀疑人生的疑惑眼神。
左俞表情木然。
滋滋——
通讯器信号恢复正常。
缉私队那边联系上了,救援队也已经到达。
严彪悬着的心依旧没放下来,警惕地盯着躺在那里的狗,就怕救援队过来的时候这狗突然暴起伤人。
仓库内的闸门和各个仓门控制恢复正常,一队士兵以及缉私队的两名队员跑过来。
“你们没事吧?”
“突击机甲呢?”
“这间库房的里外间仓门都是突击机甲的穿甲激光炮造成的,不过地面和墙面这些坑是怎么回事?你俩知道吗?”
领头的士兵过来问话,严彪和左俞保持沉默,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说。
这事该怎么编?能怎么编?
总不能说实话吧?
他们自己都没弄明白,得先见了方召再说,否则他们不会开口。
而缉私队的那两名队员过来之后,看了安然无事的严彪和左俞,就直奔卷毛。
“小卷毛?怎么了这是?”缉私队的人问。
严左二人沉默以对。
缉私队的人不满地看了他们一眼,蹲身安抚地轻轻摸了摸卷毛。这几天他们自认为跟卷毛已经混熟了。
“吓坏了吧?”
缉私队的两人满脸心疼,“卷毛不怕啊,走吧,带你出去。”
卷毛依旧躺在那里,哭的像条弱不禁风的宠物狗。
严彪和左俞“……”
缉私队的两人更心疼了。
“唉,看来真的吓坏了。”
其中一名缉私队队员将卷毛从地上抱起。
卷毛边哭还蹬着狗腿,一副抗拒的样子。
见到这情形缉私队的人反而笑了“小狗腿还挺有力,看来精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