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头,沈铎铖和胡古两个人喝着小酒吃着螃蟹,胡古一看到螃蟹就不开心。
“妈的,我最讨厌横着走的东西!”
沈铎铖拆开螃蟹,把蟹膏刮到碗里,说
“誉王这人为了自己,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我听说誉王这次要在湖州和钱仲天碰面,我们不如先去迎接钱仲天吧。”
胡古说
“钱仲天这个人太木!咱们要是跟他谈,那以后都别赚钱了。”
沈铎铖道
“所以说你胡大官人赚不了钱!跟钱仲天谈,那不比誉王谈好吗?钱仲天能让咱们这些商人办事合法合规,赚是赚不了多少钱了,那也总比誉王暗中收各种各样的孝敬好的多。”
胡古把螃蟹放了下来,道
“哎呀,沈大官人,你不知道吗?如果负责盐务的人是靖王,哪怕是太子殿下,那咱们也不用亏本陪着誉王做买卖。”
沈铎铖说
“那是你不识时务,你要是早点跟着誉王干,或者是让誉王给你行点方便,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在亏钱!兄弟,听我的,以后你肯定还是会有富贵的。”
钱仲天带着孙孝仁来到了湖州,他在这里和萧景桓会面,可是当钱仲天来到了湖州的时候,却发现湖州有很多江宁商人在这里。
孙孝仁看见城门楼上挂了些绣球,上面摆了横幅,横幅是漂亮的书法字,这是请来了江南有名的书法家写的字上面写着:
“何须琥珀方为枕,岂得真珠始是车。”
这首诗出自李商隐的《咏史二首》,现在城楼上的商人拿出这诗词来形容钱仲天的廉洁。
孙孝仁问
“嗯?这不是江宁最富有的盐商沈铎铖吗?那个不是被誉王勒索了二十五万贯的胡古吗?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钱仲天道
“这事我还能商量吗?誉王这不是合伙着跟这群人来搞我么?孙孝仁,你今晚不要去,当初你就是因为讨厌誉王才来跟着我的,你去了这酒宴,只会跟这些人显得格格不入。我来应付吧...”
孙孝仁点头
“是!”
萧景桓还在路上,他这时候才知道不少江宁的富商已经去找钱仲天了,他大怒道
“啊!这些人居然都去湖州了?这群叛徒!”
商人们大鱼大肉伺候着钱仲天,可钱仲天被沈铎铖请到了酒宴上,他对沈铎铖说
“沈大官人啊,我来湖州是为了见誉王,可是你们就这么款待我,我都不知道呀。”
沈铎铖笑道
“这是哪的话?钱将军,谁不知道您在苏杭是有名的清官好官?”
钱仲天道
“那,你们既然认为我是清官好官,就别把这些螃蟹佳肴什么的摆在这嘛...我其实平时吃的就是那些家常便饭,能吃饱就行了。你们搞这么多好的给我吃,我都不好意思落实朝廷的《国策论疏》了。”
胡古起身,他对钱仲天敬酒道
“钱将军,我敬佩您在杭州对盐商还有粮商的公平举措,我敬您一杯。”
钱仲天坐了下来,他的部将已经嘴馋着美酒了,旁边的沈铎铖随声附和道
“啊哈,钱将军,这可是蜀地运来的剑南春啊!美酒,美酒啊!”
钱仲天眼神往别处看了,他不喝这酒。
底下的将军一看,这酒不能喝,干脆就放下酒杯,也不喝酒了。
钱仲天坐着,他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边的胡古尴尬着放下酒杯,沈铎铖只好问
“钱将军,这些螃蟹是苏杭这边的百姓感激您特地打捞上来的,里面的蟹膏很丰富,吃起来很好吃,您不尝尝么?”
说着,一边的商人们开始吃起了螃蟹,而钱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