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侍卫将慕连城又带回太子府去。
当天夜里,慕北拓在御书房里好好地规划了一番,登位之后如何大展宏图,完成壮大大燕的霸业,自我陶醉一番后,来到宫人早已准备好的寝殿,准备休息。
正要宽衣的时候,忽听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猛地回头望去,只见窗外一道黑影闪过。
“什么人?”他喊了一声,疾步夺门追出去。
然而到了外面,却一个人影也没见到。
兴许是熬夜太久,出现幻觉了?
慕北拓怀着疑惑回到内殿,抬眸间便见江明澈一袭黑衣,似笑非笑地站在窗前。
“谁允许你进宫的?”慕北拓怒声质问,随即想到隗礼是江明澈的人,自然不会阻拦他。
看来是时候换一个禁军统领了。
“什么事?”
“王爷已经成功夺权,是时候兑现承诺了吧?”
江明澈缓步走了过来,跟先前一样不行礼,举止无半分敬意,言语之中也带着几分傲慢,让慕北拓颇为不满。
“本王现在虽然控制了皇城,但还只是个皇子,朝堂未稳,四海也没安抚,离你说的成功还远着呢,你先前提出撤销对无忧门人的追捕令,这一条件,暂时还无法实现。”
江明澈也想到他会这么说,而且目前的状况确实如此,因此并未恼火,因为他来的目的是另外一个。
“凤轻狂呢?你总该可以放过她了吧?”
“还不行。”慕北拓依旧是一口回绝,语气强硬,似乎不准备给对方半点质问的机会。
江明澈握紧手中的长剑,冷喝道:“慕北拓,不要以为你现在手握大权,就真的是万人之上,可以为所欲为了,别忘了,你能顺利打进皇宫,是靠了我无忧门,倘若三万禁军这时候造反,你还能逍遥多久?”
“你想威胁本王?那你就打错算盘了。”
慕北拓是个实实在在老谋深算的人,事先料到江明澈会使出这一招。
因此,白天将隗礼调出去办事之时,就收买了几个副统领,三万禁军的统领实权基本上已经全部在他手中,他根本无需再忌惮什么。
“本王只怕隗礼已经号令不动禁军了。”
江明澈这才意识到慕北拓这个人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心思深沉得多,论城府,自己还差他一截。
“慕北拓,你给我听着,要是凤轻狂少一根汗毛,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撂下狠话后,江明澈转身越出了窗外,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北拓露出一丝不屑,并不把江明澈的话放在心上。
等他做了皇帝,何至于畏惧一个见不得光的江湖草莽?
翌日的早上,慕尊刚刚喝完御膳房送来的药,又勉强进了些食,准备躺下之时,便听得宫人来报:“皇上,兰妃娘娘求见。”
“兰妃?”慕尊略思忖少顷,摆手道:“朕乏了,不想见,叫她走吧。”
那女人这时候来,十有八九是为帮慕北拓做说客,即便不是,她在慕北拓造反之路上想必也帮了不少忙,他当然不想再见她。
然而,慕尊忘了,今时不同往日,兰妃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对他这个皇帝的命令言听计从。
方才让宫人进来通报,只是兰妃还想着做做样子罢了。
“皇上,臣妾有要事想跟您说呢,说完就走,不会耽搁您多少时间的。”话音响起,兰妃缓步走了进来,面上依然带着端庄的笑。
慕尊窝火道:“朕说了不见,你竟敢擅闯进来,还有没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兰妃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很显然,答案是没有。
从前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惹怒了这个性情多变的皇帝,现在不同了,她的儿子掌握了实权,皇帝只是个傀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