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凤轻狂杏眼圆睁,原本的清澈水眸,已一片怒色火海,“是不是非要逼我动手?”
江明澈知她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有先行离开。
临走时,他回头道“轻狂,不管怎么样,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从来没变过,也永远不会变。”
凤轻狂别过头,丢给他一个后脑勺。
“以后别来找我了。”
之后的很多天里,江明澈果真没再出现,凤轻狂总算松了一口气。
西夷的邬云王被带到京城已有数日,皇帝养足了精神,终于下令召见,并在宫中设下酒宴,让朝中几位大臣一同相陪,慕北拓也在其中。
当初慕北拓在匀州剿匪时遭到埋伏身受重伤,也有这位邬云王的一份力,慕尊遂故意安排他出席。
酒宴上,慕北拓和邬云王相对而坐,两人始终未有半句交流,偶有眼神交汇,亦是杀气腾腾、剑拔弩张,看来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皇帝看在眼里,倒也没多不满意,至少慕北拓沉得住气,没失大国该有的风度。
“燕皇陛下,您的盛情款待,真是叫我受宠若惊啊,总听说大燕国是礼仪之邦,最是热情好客,今日一见果真不虚,在下敬您一杯!”
邬云王突然举杯笑道。
慕尊摸起手边的金樽准备喝,慕北拓却抢先说“皇上近日来操劳国事,龙体违和,不宜饮酒,还是让臣跟邬云王喝吧?”
难得他这么有孝心,慕尊也省得糟蹋身子,便颔首道“好,那就你跟邬云王好好喝几杯吧。”
邬云王似乎是没想到慕北拓会要求跟自己喝酒,微有些诧异,随即面向他,大笑几声说“上次是本王不好,误伤了三王爷,现在自罚三杯,望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海涵。”
“好说,好说。”慕北拓举杯一饮而尽,面上的笑容勉勉强强,耐人寻味。
待他们停杯后,慕尊微笑道“王爷在敝国只管安安心心的住着,当是自己家一样,无须太过拘礼。”
邬云王闻言甚是感动,连声道谢。
只是话音未落,又听得对方说“只是不知道贵国那百万黄金筹备得如何了?使团什么时候到京?”
邬云王眸光一闪,直想骂人,看来这老皇帝跟太子不愧是父子俩,一样的黑心。
“燕皇陛下放心,我王既然答应了上贡黄金,就一定会尽快送来,只是这西夷到京城山高水远,总需时日,还请您再等等。”
慕尊笑说“这是当然,当然,来,继续喝!”
邬云王暗自抹了一把汗。
之后,众人东拉西扯,十分和谐地将酒宴进行下去。
末了,慕尊准备离席时,邬云王突然从席位站出,满脸愁云地说“燕皇陛下,在下有些话想跟您单独说。”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众臣的面讲?”慕北拓极为不悦。
邬云王答道“是不能让闲杂人等听到的事。”
“你……你说谁是闲杂人等?”慕北拓暴怒下准备动手,但碍于皇帝在场,又不敢放肆,把怒火憋了回去。
“好了,诸位爱卿就先散了吧。”慕尊却是很想听听邬云王会说些什么。
慕北拓哼了哼,不甘愿地与大臣们退出了大殿。
慕尊正要问话,邬云王却突然间跪了下来。
“燕皇陛下,你要为我做主啊!”
见此状况,慕尊震惊之余又是一头雾水,忙问道“你要朕为你做什么主?”
“请陛下救救我的妻儿!”邬云王几乎用了哀求的口吻,慕尊更是不明所以,纳闷道“你的妻儿不应该在西夷吗?怎么要朕来救?”
邬云王答道“燕皇有所不知,我那妻儿听说大燕国地大物博,遍地黄金,便一直想来看看,于是我去匀州时,便也将他们娘俩带上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