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送你回国公府。”慕连城见凤轻狂还在遥望远处,心头五味杂陈。
待凤轻狂转过头来,就见他翻身上了马,神情冷冽,像块冰一样。
二游牵马过来,将缰绳递给她。
“三姑娘请上马。”
凤轻狂本就伤心,只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浑浑噩噩地接了缰绳,准备上去。
不料一脚踩了个空,眼看要摔下去,所幸二游及时扶住她,并借力将她送上了马背。
慕连城闻声看过去,剑眉一拧,驱马返回,语气不善地道“下马,到我这儿来!”
“不用了,我……”凤轻狂想一个人静一静,便开口推辞。
“本宫不想再说第二遍。”这次是命令的语气,不容拒绝。
以凤轻狂此时的状态,慕连城担心她会被马摔下去。
好吧,反正都是骑马,跟慕连城共乘一骑,倒省得自己费心了。
凤轻狂乖乖照做了,待在怀里坐定,慕连城的眉头才逐渐舒展开来。
忽然间想到昨天夜里,自己跟江明澈也是这样同乘在马上,那时她还满心欢喜,以为很快就能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未来,如今两人却各奔东西,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慕连城低头看着,不禁冷嗤“不就遭了一回欺骗吗,至于如此悲伤?”
“你知道什么?又不是你被人欺骗,你当然不伤心了!”凤轻狂扁着嘴反驳。
慕连城淡淡道“就算被欺骗的是本宫,本宫也不会似你这般哭哭啼啼,伤心得死去活来。”
“谁死去活来了?”凤轻狂气鼓鼓地扭头瞪他。
眼角泪泽还在,眼波流转间透着怒色,脸颊沾染了些许灰尘,像只被惹毛的小花猫。
慕连城看她这个样子,心里的气竟就消了一大半。
“你啊,你伤心得连马都不会骑了,还不承认?”
被他这么一奚落,凤轻狂立刻来了脾气,扭着身子要下去。
“谁说我不会骑马了?我要回自己的马背去,放开我!”
慕连城忍俊不禁,收紧手臂佯装恼怒“别动,否则把你扔在这里,让你走路回去。”
“你……”凤轻狂更觉委屈,想哭却不能哭,心下暗骂“男人都是混蛋,大猪蹄子!就会欺负人!以后老娘再也不谈恋爱了!”
到了国公府门口,慕连城贴心地将凤轻狂从马背上抱下来,用衣袖轻柔地为她擦拭着脸颊,轻声道“回去好好休息几天,不该想的都不要去想了,都会过去的。”
凤轻狂像灵魂出窍了似的,木木地点了点头,转身进去了。
“王爷,属下看三姑娘状态不太对,她该不会想不开吧?”二游担忧道。
“不会的,”慕连城说得笃定,“轻狂是个坚强的人,相信伤心一阵也就没事了。”
大游二游相视一眼,都忍不住感叹,王爷也只有在三姑娘面前才会有如此宽容和耐心了!
今晨天光微亮之时,慕北拓就收到消息,得知江家人被劫走了。
很快意识到此事与凤轻狂有关,盛怒之下去禅房寻她,不料房间已空空如也。
慕北拓气得牙齿打颤,匆忙赶回京城,一经查探才知,原来劫囚者竟然是太子。
这个消息却令慕北拓转怒为喜,大大地高兴了一番。
要知道私自释放囚犯可是重罪,只要一状告到皇上那里去,太子的地位必然动摇,自己也又朝那个高高在上梦寐以求的宝座更近了一步。
这一成果可比灭了无忧门来得有意义得多。
于是乎,慕北拓连忙进宫面圣,添油加醋地把江家人被太子私放一事讲述给皇帝听。
皇帝龙颜大怒,当即让人去宣太子进宫。
慕连城回到太子府不到一刻钟,内侍就来传旨了。
早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