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外的人没应答,只缓慢无力地敲着门。
凤轻狂好奇地打开门,一个身影撞了上来。
“江明澈?你怎么……”
只见他满身血污,脸色惨白,气息很弱,已是精疲力竭。
凤轻狂看了外面一眼,见并未有人看见,赶紧将人搀扶进屋,安置在软榻上。
“水,水……”江明澈迷迷糊糊地喊道,凤轻狂随即倒了茶水喂到他嘴里,“慢些喝。”
过了好一会儿,江明澈才恢复些许精神,朝凤轻狂抱拳道谢。
“你不是离开京城了吗?怎么会伤成这样?”
“说来话长。”江明澈抬眸瞧了凤轻狂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我门中出现了奸细,将我们的行踪以及藏身地点泄露了出去。”
“楼月和我父母都被官府抓住,押解到了京城,眼下落在慕北拓手里。”
“我本想在半道上劫人,可惜孤身力薄,非但没有救出亲人,还打草惊蛇,引来追杀,走投无路之下只能来姑娘这里避祸。”
这里是定国公府,慕北拓的手下不敢进来搜查,自然比外面安全。
“在下只借今夜躲避,明日一早就走,绝不连累姑娘。”
江家兄妹对自己诸多照顾,凤轻狂不可能见死不救,遂说道“外面肯定到处有人在抓你,你又伤成这样,出去不是送死?”
“还是先留在我这里,等伤好些了再说吧。”
“可是……”
“不用担心,我这里很少有人来,只要你不出去晃悠,不会有人发现的。”凤轻狂说罢,起身将药箱捧了来。
摸出一瓶药递过去。
“这是金疮药,你先抹上,止了血再说,我去叫青桃打盆水来。”
“三姑娘,”江明澈叫住她,唇角微动,“谢谢你。”
凤轻狂回眸一笑“小事一桩,不必客气。”
得知小姐房里藏着一个人,青桃吓得不轻。
且不说江明澈是个男人,多有不便,而且还是个逃犯,万一让外人知晓了……
“小姐,这太冒险了。”
凤轻狂道“我知道,可江明澈对我有恩,我不能不帮,这几天小心些就是,不会有问题的。”
打来清水后,主仆俩又退出了房间。
虽说不太方便,但碍于不能叫小厮来,也只有让江明澈自己处理伤口。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江明澈终于上完药,凤轻狂让青桃小心将血水倒掉,免得被人看见。
“如何,现在感觉好些了没有?”
江明澈微笑颔首“这金疮药果然神奇。”
那是,这可是凤轻狂新添的上等金疮药,一小瓶几十两银子呢,药效当然好。
“有效就好,你肯定累了,好生休息吧。”
“那你……”江明澈不大好意思,这是凤轻狂的房间。
凤轻狂道“我去跟青桃挤一挤,你歇着吧。”
江明澈实在是疲累不堪了,凤轻狂出去不久,脑袋一靠下就沉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江明澈睁开眼,见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地板上,凤轻狂推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
凤轻狂看他脸色好了很多,笑问“饿不饿?我拿些早点过来给你吃?”
江明澈望着她的笑脸,不禁有些恍神。
“有劳了。”
用过早膳后,凤轻狂吩咐青桃去药铺抓一些伤药回来,江明澈的伤看起来很重,光靠金疮药是不够的,得煎几服药给他喝了才好得快。
“难得江公子落难时还记得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早不把我当朋友了呢。”凤轻狂终于还是旧事重提。
江明澈不明所以,问道“这话从何说起?在在下心里,姑娘一直是朋友。”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