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虽然看不见,但从李大人大呼小叫的夸张程度听来,灵儿姑娘大概是长得不那么好的。
何肆见过的女人其实不多。
以自己的眼光来看,大概是红夫人最好看,其次是曲滢和如心两姐妹,再之后是李梦桃,焦晰儿只能排末流,艳姐嘛,不知道为什么李大人对其身材如此推崇,论容姿,艳姐其实排不上号。
不论性别的话,草福长得也是极好看的。
对了,还有何花。
何花当然是顶顶好看的,比她们加起来都要好看那么一丝丝。
孙素灵对着牧敖笑道:“牧哥,我已揭面,你该又如何自证呢?”
牧敖从怀中取出一个机关小匣子,给予孙素灵。
“这是师姑娘的密信。”
“师姐姐?”
孙素灵接过机关匣子,按照特定手法,机簧跳动,果真将其打开。
她已经有大半确信,此物是出自师姐姐之手。
匣子里头安静地躺着一封火漆封缄的信笺。
撕毁火漆之后,取出那熟悉溪藤黄纸,这也是师雁芙常用之物。
上头密密麻麻用白话书写着蝇头小楷。
的确是师姐姐的手笔。
孙素灵直接翻到了最后,信在末尾缀有一个花押‘芙’字。
灵动隽永,真似一朵拒霜花。
如果说笔迹还能模仿八九的话,这个花押却难以画得神形兼备。
确是师姐姐亲笔无疑了。
孙素灵展信:
灵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见到来人了,不管是谁,他都是可信之人,不需提防。
此行,你一意孤行,我劝不住,我曾言明,此行艰难险阻、荆棘载途。
你执意走,我不阻拦,你的主张,我亦不干涉。
只是不论眼前来人多少,如何强大,都别觉得你已经渡尽劫波了,更大的危机还在后头。
这不是危言耸听、言过其实,你务必要慎之慎之。
我在这里要和你道个歉,目前为止,你所遭遇的凶险,大部分都源自于我,乃是我一手造成的。
是我将你的行踪暴露给影子的势力,将你置于险地,以身作饵,也逼不得已,我有我自己的考量,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我利用你的出现,将王爷留下的索命门洗牌,党同伐异、诛锄异己,此乃壮士断腕之举。
不管结局如何,现在能站在你面前的人,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们会成为你坚定的拥护,你务必把握。
你即将面对那个影子,切莫掉以轻心,虽说真的假不了,可如今你们二人偷梁换柱、移花接木,她才是宗女陈蕴,手握王爷留下的捉刀房,而你的身份,不过是妾媵所生的丫鬟。
切记,血统虽然重要,但也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而已,何况这个影子和你一样也流着陈家的血。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有人想要拨乱反正,有人想要因循苟且。
你要争,势必经过一番恶斗,如今索命门惦念王爷旧情,欲要助你,可影子手中的捉刀房依旧不可小觑,我说过,你的赢面很小。
兴王宫是此行必争之地,我的建议是,不争。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不若以菰山为基,能事斯毕,与人更始……
……
一旁的牧敖忽然口吐一口鲜血,气息萎靡起来。
孙素灵将看才看一页的密信合上。
“牧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原道是牧敖与阿平的刀剑之争落下帷幕。
牧敖摆摆手,轻声道:“是我输了,佩服,心服口服。”
胡村外,大马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