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败类!”
望着离开的背影,秦锋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又摸了摸腰间的逆鳞刀,目光中杀意起伏。
废了九牛二虎八个骆驼的力气,好不容易才把女真军围困住了,眼看就要消灭之际,没想到被姜瑄、王通这两个废物放跑了,导致功亏一篑。
按照军法,这两个人应该被枭首示众才是。
不过嘛,姜瑄、王通平时没少给监军—高起潜偷偷送银子,这件事又与高起有关系,这个死太监肯定会护着二人的。
督师—卢象升别的都好,就是四书五经读的太多,少了几分杀伐决断,加上受高起潜的制约,估计是砍不了姜、王二人脑袋的。
真是气人啊,看来自己得找个机会,把这两货暗中弄死掉,否则出不来这口气,,还有那个死太监,早晚让你死无全尸,下辈子还做太监!
…………
第二天早晨,天雄军的中军大帐内。
督师—卢象升居中而坐,脸色阴沉的可怕,监军—高起潜坐在旁边,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一众将领则按照官职高低,分两排站立在大帐内,其中就有平阳府总兵—姜瑄、阳泉镇总兵官—王通,二人毫无慌张、惧怕之色,反而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显而易见,二人暗中‘用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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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卢象升,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姜瑄、王通,你们二人可知罪吗?”
“督师大人恕罪!”
“哼,本都督费尽心血,将士们舍死忘生,好不容易围困住了女真军,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之际,你们二人却私自调兵,导致防线失守,让女真军逃了出去。
如此贻误军机,本督绝不宽恕,来人啊,将二人推出辕门,枭首示众、以正军法!”
……
随着卢象升一声令下,十几名刽子手冲了进来,将姜、王二人五花大绑,就要带出去斩首。
这个时候,监军—高起潜说话了:“且慢动手!”
“监军大人?”
“卢督师,姜瑄、王通二人防守不利,以至于放走了女真军,的确是罪过不小,不过嘛,他们二人是为了救援本监军,这才私下调兵的,也算是情有可原,还望卢督师手下留情才是!”
“这个嘛……”
“怎么,难怪卢督师认为,他们二人救援本监军不对,本监军活该被女真人杀掉吗,还是说,卢督师对圣上派遣监军之事不太满意?”
“监军大人误会了,卢某绝无此意,更不敢对圣上不满……罢了,看在监军大人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你二人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啊,将二人推出去,打八十军棍、以儆效尤!”
高起潜出言阻止,又搬出了崇祯皇帝,卢象升犹豫一番,最终无奈的妥协了,将斩首变成了打军棍。
不想高起潜又发话了:“监督军纪、惩罚作战不利之将领,此乃监军之责,打二人军棍的事情,就交由本监军的手下负责吧,来人啊,将姜瑄、王通二人推出去,打!”
“遵命!”
高起潜利用监军的身份,把行刑的权利抢了过来,而后挥了挥手,立刻冲进来十几名番子,将姜、王二人拉到大帐外面,脱掉上衣,用手臂粗的军棍打了起来。
“啪、啪……哎呦,疼死了,饶命啊!”
军棍上下飞舞,打的姜、王二人皮开血流,惨叫不止。
不过明眼人看的出来,这不过是做戏罢了。
原来大明朝的太监们经常替皇帝仗责百官,天长日久的打下来,便形成了一套潜规则和专用术语。
行刑的时候,如果负责的太监说一句:打,那就是让行刑人随便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