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于是乎,让韩山君、董天豹等人继续负责挖掘新河道的事情,秦锋洗了个澡,没有穿戴盔甲,而是换了一身黑色长袍,而后坐骑火龙驹,带着熊大、熊二和数百名亲兵,直奔金明山而去……
来到了山谷附近,让亲兵们分散开来,在附近的树林中多插旗帜、来回跑马,以做疑兵之势。
秦锋只带了熊大、熊二,来到了山谷前面,在距离壁垒一百二十步远的位置停下,而后冲着上面的流寇们大喊道:“我乃榆林镇白城子守备官—秦锋是也,请张大首领出面答话!”
…………
“什么,秦锋来了,还要与我阵前对话?”
山谷内,大首领—张存孟正在整顿人马,准备离开这里、继续南下,得到手下人的禀告之后,不禁大吃一惊。
略加思索,命令大队人马暂缓启程,而后亲自带着几十名大小头目,爬上了谷口的第一道壁垒,聚拢目光,仔细观看
只见一百二十步远的位置上,果然有三名骑手,为首的是个青年人,大约二十岁左右,生的面如冠玉、眉清目秀,再配上一身黑色长袍和大红色的披风,更添三分英俊之气!
“此人就是秦锋嘛,小模样长的真俊,比戏台上的粉面小生都好看!”
“千万不要轻敌了,姓秦的看着眉清目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则心狠手辣、杀起人来从不眨眼,故而才得了一个‘玉面人屠’的绰号,对此人,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
“大首领,姓秦的只带了两名护卫,趁其不备,咱们派一队精兵冲出去,将此人生擒活捉,或者乱刀砍死,官军们群龙无首,肯定会不战自败的!”
“是啊,大首领,机会难得、不可错过,小弟不才,愿意带人冲出去生擒秦锋!”
对于手下人的提议,张存孟不禁怦然心动,可是一番观察之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可,你们看,秦锋神态自若、肯定是早有防备了,你们再看远处的树林当中,尘土飞扬,还有旗帜闪动、里面肯定埋伏了大量的兵马,如果咱们冒然冲出去,只怕擒拿不到秦锋,反而白白折损人马!”
“大首领,那怎么办?”
“谁也不准轻举妄动,我和他对几句话,试探试探再说!”
接下来,张存孟整理一下衣衫、稳了稳心神,而后走上了壁垒最高处,大声喊道:“我乃义军大首领—张存孟是也,对面的可是秦将军吗?”
“在下秦锋,久闻张首领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尊容,真乃三生有幸!”
“不敢当,在下亦久闻秦将军的大名,今日得见、才是真的三生有幸,却不知秦将军约见在下,所为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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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秦某今日前来,一是见识下张首领的风采,二是有几句良言相劝,还望张首领和诸位头目静听:崇祯元年以来,西北大旱、赤地千里,民生凋敝、哀鸿遍野,再加上贪官污吏上下其手,苛捐杂税多如牛毛,逼的百姓们卖田卖房、卖儿卖女,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揭竿而起、聚众造反,对这一点,秦某深表同情!
可话又说回来了,聚众造反、成为流寇,靠着抢家劫舍活命,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望张首领和手下弟兄们可以看清局势,接受朝廷的招抚,本官可以保证,只要你们接受招抚,前罪一概既往不咎,还会得到妥善安置,不知意下如何?”
没想到,秦锋是来招抚的,听完了这一番话,张存孟和一众头目们都沉默了。
其实大半年之前,三边总督杨鹤曾经派使者前来招抚过好几次,那时候嘛,张存孟和头目们一起商议过,认为这是官府设下的圈套:一旦接受了招抚,就会被诱骗缴械,而后集体坑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