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放回家来?”
许大荣面无表情,“四弟是贩了假酒,好像还差点出了人命,事情很严重,人家能给我主家几分面子,给我送了信过来,已经很不错了。要求别人放人怎么可能?阳城又不似我们小县城小镇的,主薄也不是多大的官职,就是打杂手的,没那个权利……”
一句话,事情闹得大,很棘手。
不好办。
不是妇道人家哭两声,就能放人的。
许张氏急得从椅子上站起来,直转圈,“老四那个背时的狗东西,让他别出门,别出门,偏要去捣腾,他就算是卖假酒肯定是上当受骗了,他不会明知道是假酒还会去害人的,老大,你弟弟的品行如何,你最清楚了,咱们家老四肯定是受冤枉了啊!”
许有德还在巴嗒巴嗒的抽着大烟袋,他也是心里捉急,正琢磨着想办法。
见许张氏如此急,他开口道,“老大已经跟我说了,他们回家迟就是因为在等那主薄老爷的回讯,他托主家出面,给主薄老爷送了信,夹了几十两的银票,求那边把老四的案子从中打点打点,那主薄老爷回讯说可以,但这是差点出人命的案子,他只能放在手里缓一缓,具体的要咱们家属再去谈了!”
说着,对许大荣道,“老大,你有心了,你心里还是有老四的。”
这意思就是事情还能缓和一下了。
许张氏的心,松落一点点。
“爹,您说得哪里话?我是老许家的长子,我是下面弟弟妹妹们的兄长,我心里不搁他们,我搁谁?二弟的事情,我是真的帮不上什么忙,幸好吉人天相,二弟好了起来,四弟遇上这事情,我恰巧能在其中周旋一二,我能不尽力?”
许大荣说着,还拿出一封信来。
递给许张氏,“爹,娘,老妹,这是四弟给我寄来的信,你们过过目,一般犯了这么大的事情,是不让往家里送信的,托了主薄的关系,才让送了回来。”
许有德能识简单的字,大部分的字不认得。
许张氏也是,所以,这封信就直接转交给许娇娇手里了。
许娇娇展开一看,上面写得是封求救信。
大意是,许老四如何贩酒,如何出事,从沙洲县买的烧刀子白酒,去冰阳城和人合伙卖,结果,有人喝了他们的酒,差点酒精中毒而亡,他的合伙人跑了,只抓了许老四入大牢,赚得银子都没收了不说,还挨了板子,通判判了他砍头罪,他喊冤,报出了家门,主薄一听恰好与许大荣有过几面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