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毫不避讳:
“书生,令牌可以造假,大和尚我愚笨,无法辨别真伪。
你宗与北虏关系,天下皆知,我亦不会因你几句解释,便能相信。
你救了我的命,若是其他事,我皆能答应,唯独加入修罗宗之事,切莫再言!
卖国贼就是卖国贼,和尚我绝不会与卖国的宗门牵扯一丝一毫关系,即便你说的也许是真的,但在没有百分百确定真伪之前,我是决计不会随你上山的!”
他与苏瑾对视,眼中透出决绝,本也是个极有主见之人。
“当然,你若要逼我,那大和尚便将命还你,只当没救过我便是了!”
智障和尚很倔,也很轴。
认定之事,谁都拉不回来。
不愿之事,谁也强求不了。
苏瑾一笑,收了令牌,干脆利落,不见一丝强求。
眼中遗憾之意,溢于言表,演技极佳。
智障和尚是这样的人,他才欣赏。
七将军刻印非同小可,是无垢琉璃胚武者,才有些许机会能够获得的铭魂传承。
苏瑾选人,自当谨慎。
能力、品性,皆需认真考核,毕竟,这七人,将来就是他的左膀右臂,嫡系中的嫡系。
他本也知道,以修罗宗当前名声,要使得这块璞玉心甘情愿投奔,绝非易事。
“好,大师心怀疑虑,我也不强求。
只是我宗与唐大帅之间关系,涉及颇大,非同小可,大师你切莫外传,否则将破坏我宗多年布局,致使对抗北虏计划,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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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嘴严,绝不会乱说,书生你且放心。”
智障和尚松了口气,苏瑾若真要逼他,他也只能一死了。
而对方方才的告诫,却又让智障和尚略微信了几分。
心想,莫非这修罗宗真是唐大帅的势力?与北虏虚与委蛇,乃是为了今后抗胡?
又听苏瑾问道:“大师接下来要去哪?此战之后,天下已无你容身之所,今后坎坷,不知你有何打算?”
智障和尚对自己身死,却无太多计较,坦然答道:
“我要去一趟遭我牵连的那户农家之墓,将贼人伏诛消息告诉他们。
大和尚我决心杀人之前,便在他们坟前许过诺。
若还能侥幸活下,我便去草原边境,若能参军最好,不行就多杀几个胡人,也是痛快!”
轻生重诺,智障和尚有古燕赵侠士之风,慷慨悲歌,豪迈无双。
他不蠢,却压根没考虑过此行危险。
苏瑾看着智障和尚,看得认真:
“大师,你有侠气,虽不愿与我回横刀岭,我却依旧佩服你。
萍水相逢,今后即便不能相濡以沫,并肩作战,我亦不愿与你相忘于江湖。
在下有一朋友,曾做过首词,细节虽有不符,我却认为颇符大师品性。
便借花献佛,将这词赠与你,如何?”
说罢也不待智障和尚答应,踏步回到庙内,以佛像石台为桌,于空间戒指中取出笔墨。
字字刀锋,走于纸上。
智障和尚读过书,有些才华,至少会做打油诗,颇有气魄。
那书生对他真不错,临别了还要赠词,说是他朋友写的,大抵其实就是他自己写的。
这人啊,总爱说自己有个朋友……
大和尚见怪不怪了。
摸摸秃头,瞧见远处影子,已将三百余名尸体聚拢,风中渐渐传来猛火油的气息,辣鼻子。
尸体之上,残留气感,若被专业人士分辨,就能推测出他们死于何种功法。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