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漆黑。
唯有皮爷的书房里泛出微微的亮光。
皮爷竟然也没睡!
做大事的人,熬夜是惯例。
只有没心没肺的人,才吃得饱,睡得着,倒下就打呼噜。
陈三爷伸手叩皮爷的大铁门,咣咣咣,一通砸。
阿杰提示道:“陈先生,有门铃。”
陈三爷当然知道这种豪宅必有门铃,可他就是不按,故意制造噪音。
很快,院子里跑过来一个人,长袍马褂圆礼帽,正是皮爷的管家兼师爷,面皮通红如火烧,跟烧猪蹄一样,绰号“老骚”,人称“骚爷”。
骚爷挑着灯笼照了照五个人,惊诧道:“有事吗?”
陈三爷笑道:“有紧急情况,要面见皮爷。”
骚爷满脸疑惑,瞅了瞅四个保镖:“稳妥不?”
他这意思是说,你们搜过陈三的身了吗,这大晚上的,万一陈三带把枪,和皮爷聊着聊着一枪把皮爷干死了,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陈三善于干这种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四个保镖点点头,阿杰回复道:“骚爷放心,车上就检查过了,稳妥!”
骚爷点点头,打开大铁门:“进来吧!”
在骚爷的引领下,陈三爷来到了皮爷的书房。
骚爷轻轻叩门:“皮爷,陈先生来了,说有要紧的事。”
皮爷在房内回答:“进来吧!”
骚爷推开门,把陈三爷礼让进去。
继续阅读
皮爷正坐在书桌前,桌上笔墨纸砚,各种电报堆在一起,皮爷身体往后一仰,对陈三爷说:“坐吧!”
陈三爷坐在了皮爷对面的椅子上。
皮爷吩咐骚爷:“上壶龙井!”
“是!皮爷!”骚爷转身去沏茶。
皮爷看了看陈三爷:“什么事?”
陈三爷道:“我有个主意,跟皮爷商量一下,请皮爷务必支持我!”
皮爷一笑:“说说看。”
陈三爷道:“是这样……”
“那四个姑娘怎么样?”皮爷突然插了一嘴。
陈三爷一愣:“嗯?皮爷是说……”
“蓝月、珠珠、红袖、采薇,对你照顾得怎么样?”
“呃……好,非常好,有礼有节,干净勤快。”
皮爷哈哈大笑:“她们就是伺候你的,该打打,该骂骂,如果觉得不满意,我再给你换一批!”
“不用换了!都挺好!”陈三爷赶忙说,“皮爷……是这样,我计划搞一个赌王大赛……”
皮爷一愣,思忖片刻,翻了翻眼皮:“说下去。”
“就在外滩九号搞!打出告示,联系报社,通告全国!以体育赛事为名,名正言顺,开出超高赔率,引大鱼上钩!”陈三爷斩钉截铁地说。
“摆擂台?对赌擂台?”
“可以这样理解!”
皮爷想了想,老谋善算的眸子一阵转动:“看来你是急疯了。”
陈三爷点点头,道:“只要赛事做得稳,青洪帮还怕赚钱吗?您跟钱有仇吗?”
皮爷仰天大笑:“我爱听实话!可这里面有几重风险,你料到了吗?”
陈三爷说:“有所考虑,第一,是声势太大,恐引起上面的人的注意,第二,是真的引来了猛虎恶狼、民间高手,我们没吃掉对方,反而落得身败名裂,第三,牵涉的赌资太大,就怕有人铤而走险,祸及青洪帮!”
皮爷满意地点点头:“胜算又有几成?”
陈三爷满怀信心地说:“赌技,我们和江湖中人平分秋色,纵有隐世高人,也是凤毛麟角,此一处,有四成胜算;其二,主场作战,人员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