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女记者赶忙拍照,镁粉闪光灯砰砰响,烟雾时而腾起,先不说谁输谁赢,就是这两个帅哥往赌桌前一坐,东方男人的气势就震翻全场。
外国记者也是频频照相,这里似乎是天堂,和门外的贩夫走卒、破破烂烂,不是一个世界。
这里确实是天堂,灯火辉映,金碧辉煌。
雕梁画栋,古朴庄严。
陈设已显大气,来的人物,非富即贵,更是平添会场高雅气氛。
这里没有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只有金光闪闪、雍容华贵。
大厅中间,是一张八仙桌,这是赌桌,陈三爷和白小浪分坐东西两侧。
北向,是二十个赌场老前辈,现场监视。
南向,是记者、老外团体、青红帮的人。
东向,是蕉爷的人。
西向,是白小浪的人。
这就有讲究了,青洪帮的人为何和记者们坐在一起?
这是青洪帮会办事,之前发来电报,让白小浪不要动马文妹,但青洪帮做事圆滑,和记者团坐在一起,意在表明:我们是中立的,不偏向任何一方。
二十个监场的赌场老前辈,10个是陈三爷指定的,10个是白小浪指定的,公平合理。
赌局正式开始前,白小浪一派作为主办方,得发表陈词。
铁良站起来,叫道:“各位来宾,五湖四海的朋友,欢迎来到保定府,赌局开始之前,有请白浪帮的帮主白小浪先生致辞!”
陈三爷冷冷地看着铁良,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能堕落到这种地步。
白小浪站起来,对众人抱拳施礼:“各位前辈、各位官爷、各位同道、各位记者朋友,小可白小浪,不知天高地厚,设下这一赌局,惊动四海亲朋,诚惶诚恐,然,血仇不报,睡不踏实,恩爱分明,是为君子,白某还是那句话,此番请战,就是复仇,陈三欺我太甚,杀我兄弟,毁我堂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今天,我既要和他赌家产,更要和他赌命!”
众人一阵哗然。
白小浪笑道:“列位不必惊慌,冤有头,债有主,各位只是观看,做个见证即可!”
白小浪说完,拱手坐下了。
铁良瞅了一眼陈三爷,道:“下面有请应战方,陈若水先生,讲话!”
陈三爷起身,拱手环视一番,道:“陈某……没什么可说的!卑鄙小人做到底,无毒不是大丈夫!白先生赌家产,我奉陪,赌命,我跟上!就是不知刀斧手藏在哪里?刀是否磨得锋利?”
众人哄堂大笑。
陈三爷表面风趣,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因为直到这一刻,他依然不知道白小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小浪誓死不退,要和陈三爷一决雌雄,难道白小浪不知道陈三是“鬼手”吗?不知道陈三是战胜老华爷的新晋赌神吗?不知道陈三爷是魔术师出身吗?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以卵击石?
自不量力?
绝对不是!白小浪是何等聪明之人,他不会干傻事!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白小浪有必胜的把握,稳操胜券!
可惜,陈三爷猜不透,所以陈三爷心虚。
陈三爷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但这次,破例了,没办法,时间是白小浪定的,陈三爷必须应战!
陈三爷来保定前,已经交待了后事,如果他回不来,就让沈心茹离开天津,独自去欧洲。
这次,沈心茹没有拒绝,她一定会按照陈三爷说的办,因为她这个月身上没来,八成是怀了陈三爷的骨肉。
这是唯一能让沈心茹离开的原由。
陈三爷,作为一个职业老千,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