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万贞儿33(1 / 2)

到了花园,摆上琴桌,焚香抚琴,清风袅袅,花香徐徐,朱见深把万贞儿带过来的东西一翻,有画毡、熟宣、各色颜料,他道“拿错了?”

“风光大好,为什么要写封檄文煞风景呢?作一幅画岂不更好?”万贞儿笑吟吟道“我从学了一首新曲,你听听。”罢抚起琴来,悠扬的琴声抚平了朱见深内心的焦躁,他闭上双眼,静静听她弹琴。

一曲作罢,她笑道“画好了吗?”

“画什么?”朱见深如梦方醒,看到桌上的颜料,他摇摇头,笑道“不画了。”

“可我想让你画。”万贞儿坐到他身旁,撑着下巴,道“你封笔好多年了,大画家,难得这么悠闲,你就不想展示展示你的绝技吗?”她靠到他的手臂上,笑道“何况,这里只有我和你呀!”

其实,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朱佑洹愣了好久。

他从万贞儿开始抚琴的那一刻就过来了,其间,他不想打扰他们那份宁静,便只看着。

他知道,现在太上皇和太后肯定很不待见他,毕竟他把他们最喜欢的二儿子调到外地,不许他们父子、母子相见,他这个不招人喜欢的大儿子还凑过去遭人嫌,明面上装得孝顺,让下人以为他对他们好,实际上冷待他们,折磨他们,让他们饱受相思之苦。

今早他还跟太上皇吵了一架,太上皇骂他冷心冷肺,是个可怕的冷血怪物,他则讥讽他教子无方,活该受苦。

现在,暴脾气的太上皇温温柔柔地搂着妻子,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朱佑洹不由得在心里道“这两人苦中作乐的本事可不,我是不是该把他们关到笼子里去?”

此想法一出,方才还晴空万里的空乌云密布,‘轰’了一声,这一声把他轰得清醒过来。

啊!他们是我的父亲母亲,我这样做是想被下人戳脊梁骨吗?是想被唾沫星子淹死吗?是想被老爷劈死吗?

身为下之主却不能以身作表率,被自私、嫉恨蒙蔽双眼,残忍地将父母和弟弟分开,日日夜夜用冷漠折磨两个老人……我是人吗?配做人子吗?配做下共主吗?越想他越觉得自己面目可憎,做的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

这一下子他可真是大彻大悟了。

刚要迈步,头顶上的乌云徒然散开来,暖融融的光芒撒到园子里,无比圣洁光辉,往那边一看,太上皇背着太后,慢悠悠地走开了,只留下一个朦胧的背影。

“琴还没抱回去呢,真是的。”

刚要叫宫人过去收拾,行至桌前,他猛地叫他们停手,跑过去,只见画毡上是一张怪异而有趣的画,画上画有四个人,这几个人儿不似寻常饶模样,他们都长着大大的脑袋和的身子,只用颜料勾了个大致形态,他知道,这副画不可能是朱见深的手笔,他低叹道“四个人,还有机会吗?”

“皇上,这幅画……”

“放着,朕来收。”

第二,新皇不顾群臣反对,把谦王朱佑沂封为皇储,并将他从外地召回宫内居住。

听闻这一消息,万贞儿道“他疯了。”

朱见深道“他想开了。”

万贞儿扯扯他的手臂,道“走,我们让他收回成命。”

“不!我不去!这是大好的事,难得他想开了,你这一去又让他糊涂了!”

“他们俩生不合,注定要你死我亡,难得离远零,安全零,又把他召回来,这不是要逼死人吗?”万贞儿急得满头大汗,朱见深不以为然,道“之前他们俩一起住在宫中那么久,不也是没有事情吗?听我的,这些年我们积的福气够了,老不至于要惩罚我们,沂儿回来,你开心,我也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万贞儿摇头,坚决道“不行,我不能冒任何一点风险。”

朱见深又劝了许久,万贞儿死活不肯依从,他只得跟着万贞儿去找大儿子,可还没出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