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朱见深性格的万贞儿知道他是个爱屋及乌的人,他性格大方,对宫女、太监等人不吝赏赐,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弟弟们就是市井小民,担不得富贵,之前她多次拒绝朱见深的赐官建议,为的就是让家人能够平平淡淡的过完富贵的后半生。
朱见深见她不喜反惊,嘿嘿一笑,顺势把她拉到怀中,道“你的弟弟们也都有了官位,不过不大,放心吧,日后若他们有作为,还会再擢升。”
“唉!”万贞儿推开他,坐到一旁长叹,朱见深心里起疑了,道“爱妃何故叹气?”
万贞儿嘴角抽搐,她闷闷不乐道“父亲疼我,为人也厚道老实,只是,他并无做官之才,如何能做得了都督同知?”
“至于弟弟,我那几个弟弟都是混账无赖,更不该给官,前几年他们进过宫,我原以为他们是来看我,谁想到是来找我索要钱银来了,我正气得狠呢!”
“哎,原来如此。”朱见深宽厚一笑,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朕听人说,你那几个弟弟这些年不好过,心里不忍,所以也就让他们共富贵了,哪里会想到这么多?”
见她还是忧虑,连眉头都耷拉下了,他抬手抚抚她的眉头,但还是抹不平,他加大力气,又抹,万贞儿扑哧一笑,抓住他的手腕,放到胸前,深情款款道“万岁爷对我这么好,我应该如何报答你呢?”
朱见深双眼一转,露出贼笑,附到她耳边道“给朕生个皇儿吧!”
第二天一早,朱见深携万贞儿在紫禁城内过元宵,为了增加节日的喜庆氛围,货郎门推着彩车来到宫中,宫中四处都是太监、童子们玩乐的身影。
朱见深穿着绣金龙袍,头戴黑帽,与万贞儿坐在殿前的黄色帐篷下,看太监们蹴鞠、打马球、燃放爆竹,朱见深看杂剧表演看得津津有味,万贞儿带着宫女去找货郎买灯。
在货郎的巧手下,灯被做成各种模样,有兔子灯、螃蟹灯、蟾蜍灯,还有官员灯,模样可掬,让人放不开手,万贞儿亲自提了两个,往回走,这时,外国使臣组成的献宝队伍刚到,他们举着奇珍异宝,或牵瑞兽,或扛珊瑚,万贞儿,定睛一瞧,好家伙,是只狮子。
她被这些有趣活动吸引住了,遂不回去和朱见深欣赏,和宫女们看表演队伍们奏丝竹管弦,看魔术、跳圈等表演,看了不久,她觉得腻味了,便要回去。
“我要鳌山灯棚上的蓝采和。”万贞儿道。鳌山灯棚是用松柏树枝扎成的灯棚,它是仿造玉皇大帝的巨鳌所制,上面挂满五颜六色的彩灯,彩灯间还有八仙往来穿梭。
“呵。”听得一声低笑,万贞儿看去,是年轻动人的柏贤妃,她遂随意行了个礼,柏贤妃道“姐姐不必多礼。”她走过来,指着鳌山灯棚道“姐姐离得近,可能看不清楚,方才妾也以为是彩灯,带奴才们过去了,后来闹了笑话。”
“原来这八仙啊,都是实实在在的人扮成的呢!”
“那我就不过去了。”正说着话,王皇后走过来了,柏贤妃和万贞儿一同行礼,王皇后诚惶诚恐,亲自把万贞儿、柏贤妃扶起,道“元宵佳节,大家就不必客气了。”
今年王皇后才十四岁,柏贤妃才十三岁,万贞儿自觉与她们没有共同语言,随意扯了个借口离开,回帐篷下与朱见深汇合,和他一块儿把玩官员灯。
妃嫔们见到,腹中又酸又胀,柏贤妃低叹道“这位啊,眼里只有姐姐呢!”
王皇后不说话,柏贤妃苦笑,拍拍自己的额头,道“你瞧,妾说的是什么话,娘娘在这儿呢!”
帐篷中,万贞儿指着货郎、民间表演队对朱见深细表外出游玩的好处,朱见深已经动心,但仍不松口,见状,万贞儿不乐道“往日宫中都没什么人,也不跟我玩,难得今天有空,城里热闹,你就随我去吧!”
朱见深仍不答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