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东西走。”王季然道,她这个茶肆里陈设摆放的都是文人墨客最喜欢的书画圣品,随便挑一件出去也价值连城,拿来当彩头也不算丢人。
“那怎么行?”官家摆摆手,这时,小二们已经提着茶具上来,官家看了一眼,笑道“王娘子的茶肆可真是风雅,竟连周康是的茶盘都有。”
“大官人不知,妾为了哄周老做一个茶盘,连驴子都累死了两只。”她索性轻声求饶道“这个茶肆里的一切都是妾费尽心力才购置的,若大官人赢了,能不能挑一个便宜些的回去?”
众人哈哈大笑,官家摆摆手,说道“既然你求饶了,那我就把这套茶器带回去算了!”
王季然心知这茶具到了皇帝手里只能是落灰的命运,不过也佯作欢喜,迅速答应了。
时人斗茶主要是“斗色斗浮”,即以茶汤的颜色与冲出来的茶沫决胜负,茶色“以纯白为上真,青白为次,灰白次之,黄白又次之”,擅长点茶的高手甚至还能在茶面上点成文字,联字成诗,甚至有个中高手能让茶汤的纹脉变幻成不同物象,禽、兽、虫、鱼、花、草等。
刘五郎、王季然一眨不眨地看着两人研茶、泡茶,官家气定神闲,秦会之看着也胸有成竹,气度完全不输。
泡茶用的水是王季然珍藏多年的雪水,不一会儿,香气四溢,满室芬芳,官家泡的汤色纯白,汤花鲜白,久聚不散,就像疏星淡月,大家忍不住鼓掌道贺,眼看秦会之就要落入下风,王季然眉头紧皱,急得忘了理智,趴在边上瞧。
“卿卿,你想要什么图?”秦会之不紧不慢的问道。
“可以吗?”王季然嘟囔道,秦会之镇定道“某画你吧。”
王季然扑哧一笑,刘五郎道“就会说大话。”
官家一言不发,身体却渐渐前倾,建盏里的茶色渐渐变成浓白,顷刻,白乳浮到盏面。
“竟是‘咬盏’!秦郎,你真的会哎!”王季然激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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