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的老公是权臣19(1 / 2)

六月中旬,烈日炎炎,连人们呼出的气息都多了一分焦灼,马行街的一个隐蔽场所搭上了彩棚,彩棚内琳琅满目,珍玉、奇玩、匹帛、动使(日用器具)、茶、酒、器物……一应俱全。

在这一带来来往往的大多是些熟门熟路的赌徒,平时无所事事,闲了拿几文小钱过来博彩,博中了就可以把彩棚上的各种彩头带走。

柜坊内气氛热烈,人们却不敢高声呼叫喝彩,因为这种‘关扑’活动只在‘关扑之日’时是合法的,若在平常时候聚众赌博,那官府可不会饶过你的,轻者上缴银两,重者刺配充军,甚至会丢掉性命。

“哼!你们是不是在耍弄你爷爷!”一个人高马大、满脸横肉的人重重拍了下桌子,紧紧盯着彩棚里的玉壶春瓶,叫道“再来一局!”

“哎,你还有东西典吗?可别说你那身破衣裳。”

“爷爷有的是钱!”

……

柜坊之外,一人默默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哎,小娘子,来了这儿就别走呀!”一个头戴纶巾,长相白净风雅的小生叫住她。

头戴帷帽的女子轻笑道“奴奴正打算去报官呢,小官人就不怕吃牢饭吗?”

男子笑了两声,要掀开她的帷帽,她拉下他的手,低声道“我今儿来是有要事相托。”

怕人多口杂,王季然把他带到小角落里,扯下帷帽,说道“五郎,你可认识刘豹子?”

“他?那个小混混,你提他做什么?”

“奴奴原想借你的人除掉刘豹子,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扭送他去见官来得快些!”王季然垂眸,补充说明道“想必你也知道这些日子大家口口相传的事了,那个渣滓实在可恶,奴奴本想正大光明地谋他,又担心惹人耳目,所以来向你讨教法子。”

刘五郎轻提折扇,勾住她下巴,笑道“讨教是假,借我之力为真吧!”

王季然抓住他的扇子,拍飞,嗟怨道“再动手动脚,当心你这双爪子!”

“当真无情!”刘五郎嘟囔,王季然微微一笑,转开头,没想到对上一双意想不到的眼睛,她心跳如雷,狠狠瞪他,说道“你是故意的吧!”

“你那小娇客一直跟在后面看了大半天,某都发现了,难为你还不知道!”刘五郎忍俊不禁,笑得异常得意,他道“这件事,某帮了,你就在家等某的好消息吧!”

“谁稀罕你!”见秦会之转身离开,王季然一边叫住他,一边揪住刘五郎的衣角,叫道“走,去解释!”

秦会之走路速度不快,不一会儿就被王季然追上了,她指着刘五郎控诉道“是他调戏奴奴,你非但不帮奴奴,反而转身就走,这是何道理!”

她这推锅的本事练得倒是炉火纯青,刘五郎还未解释,她又表明心迹,说道“你知道的,奴奴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你这样的!”

刘五郎无爱,无害,王娘子,求你做个人吧!

秦会之笑着否认道“卿卿,某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还望……”

他没说完,王季然就摇摇他的手臂,问道“你在生气?”

他哭笑不得,道“今早我见你急匆匆地出门,以为出了什么事,便跟过来了,现在见你安好,便不用在这打扰你和这位兄台小叙了。”

“哪儿是打扰?”王季然把刘五郎扯过来,跟秦会之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干哥哥,他也是干爹的干儿子。”

现在王季然虽然没有做官的父母兄弟,却有一个交情深厚的干爹,便是人称‘媪相’的童贯,童贯权大势大,深得官家宠信,在京城无人敢惹,现在童贯在东南方镇压起义军没空管她,要不然,仅凭童贯一句话就够‘刘豹子’这个小混混死上千次了,哪用得着王季然大费周章地去安排?

“原来是这样,是某唐突了。”秦会之给他行了个礼,刘五郎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