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两队......”
围绕着一座固若金汤的大食军营,挽辞能够清清楚楚地将还在营帐外面活动的士卒动向一览无遗。
完不像那些老人家说的那样啊!
他额头的眉毛不自觉地抖动着,无奈地苦笑。
都护府里面都说大食军不堪一击,还说什么一个唐军士卒比得上五个大食战士什么的,完说得不沾边啊!
就算是这些守夜的部队在巡逻的时候阵型也是极度严整的,就像是一个个被提线牵着走的木偶一样。
不过这样也才有可乘之机,中间一点会有空挡是巡逻队离开谢杰他们的那段时间。
前提是,前提是谢杰他们必须先动手才可以,自己和桓去疾想要闯进军营本就是一件难事。
“啊嚏!”
唉?自己及时捂住了嘴巴,避免发出异样的声音。
随便将身后脱落下来的那件满是褶皱的灰布衣拉到背后,那股难忍的汗味迎面袭来。
挽辞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到底多久没有洗过了啊!
简直就像在嘴里塞了已经变质的鱼肉一样,恶心死了!
眼前这个束缚自己的笼子真的很碍眼啊!
谢杰用手掐住其中一根木柱,四周都是自己人没错了,周围时不时会有人来巡逻。
想办法逃出去,不能只靠自己一个人。
出这个笼子不难,难得是逃出去,那个黄袍男子才是让自己最在意的。
周围被锁住木笼之中的唐军们一个个都是被卸去了兵刃,目光无不落到了主心骨谢杰身上。
自己内衣之中附带着一把还未开封的小刀,原本是用来自我了断用的,想来还有这般用途。
避开那些巡视的人,然后跑到不远处的马棚里面去,就有冲出去的可能了!
谢杰将手贴在短刀系挂的地方,那种隔着衣服也能传到手中的冰冷之感是刀刃没错了!
摸清楚时不时路过这里巡逻兵的动向,尽可能救出更多人。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远处的桓去疾卧倒在地上,每次吸入外面的寒气之后就感觉身子要凝固了一样,他生怕自己撑不住了。
“等一个时机!”挽辞一开口宛如撕心裂肺,身上已经包裹了三件布衣,眉毛和嘴唇不断地跳动着,周围一片漆黑压到了他的心口,蚕食着他最后的防线。
“先生?”
桓去疾回头看着跪坐在沙砾之上,瑟瑟发抖的挽辞,他裹着几件布衣,双臂如弓一样弯曲盘开,他的脑袋就这样埋进去,身子仍在不停颤抖着。
挽辞刚才只是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自己小腿的筋脉好像被切断了,那种驻地不出,动弹不得,地下宛若一个吸盘一样让自己近乎晕倒躺下。
少年背后的包袱里面一件衣服都没有了,摸了摸自己的身上除了冻成铁寒衣的轻甲之外,也没有御寒的衣物了!
该死的!
桓去疾将包袱系在身后,站到挽辞的身后,他身子骨本来算不上壮硕,但在更加瘦小的挽辞面前也有点威武了。
胸口的铁甲缓缓贴到了挽辞的后背,双手握起包裹着的布衣边缘,那股绵软的东西是手吗?
“别......”
就在桓去疾准备贴得紧一点的时候,挽辞的头突然露出来,淡淡的清香是什么时候来的?少年贴的很近,那种如沐春风的香气?
挽辞的头虽然探出来,却摇摇晃晃,煞白的脸颊上嘴巴微张着,“别......”
“什么?”
桓去疾不清楚他到底说得什么,挽辞猛地把头向前靠去,身子也蓄力已久,猛然前倾。
这股劲来得莫名其妙,但是桓去疾的气力远在挽辞之上,仍他身子前倾也在控制之内。
“不,不,不要.....”裹着布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