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定。
嗯?骠骑大将军的职位空出来了吧?他盯着眼前这个推举的奏折,颇有一些兴致。
郭奉仪?李光州?两个那个更好呢?
望着举荐不同人的奏折,李若甫很快便下了决定,搁置!
对于他来说,这个位置谁来做都一样,但他要的是自己人!
捏了捏自己的眼睛,将奏折推至一旁,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拿起一边的手巾,放到嘴旁。
这几年来,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咳出来的血浸透了白色的手巾,混着那一股暗红色,不由得让人想要呕吐。
房内不断传来李若甫咳嗽的声音,他自己感觉心被捏住了一样,栓得紧紧地。
“你身子愈来愈差了!”丰秀在屋外隔着门,沙哑冷漠的声音传进来。
“呵呵,老了,老了。”
“你若再老几分,怕是谁也震不住了!”
李若甫卷起手巾,无奈地笑道“到时候我辞官归乡就好,赚也赚够了。”
“你本身修行者,却荒废修行去做些权谋之事,值吗?”丰秀的话带着磁性,引起了李若甫的共鸣。
“不值!只是老夫本就是一个书生而已,想得也就是出将入相罢了。”李若甫挽起自己的衣袖,靠着椅子上喘着气,身子还在隐隐作痛。
“出将入相”
啪——!房门被一阵劲风吹开,一道黑影闪进,正是丰秀,他一手呈爪状,眼里带着杀机,猛地袭向这个靠在椅背上调息的老者。
此举意为掐住李若甫的喉咙!
老者眼前一亮,浑身鼓起一股浑然磅礴之气,直接压得丰秀步伐放慢了七分!
李若甫是何人,他除了青衣宰相之外,被誉为天下第二!
身子暴起,身着的青衣宽袍直接被自己散发的气掀起,夹着几根银丝的头发也被吹向身后,他一个抬手便接住了丰秀的这一爪!
“啧啧,还要力气啊!”丰秀的手被李若甫拽住,不免感叹一句。
哗——!李若甫手里一个白光划过,随即将丰秀一把甩了出去,自己再次淡定自若地坐下来。
他嘴角上挑,一掌拍在了桌案之上,“哈哈哈,好!好!你那一爪若不是我反应快,便被你擒住了!”
丰秀甩了一下自己刚才被拽住了手,酸痛之感仍然残留着,“老家伙还有一口气啊!”
“我不是那么好杀的!等我真的倒在床上的时候,你再来或许更容易得手!”
李若甫特意敲了一下桌子,一脸轻笑着显示自己仍有余力。
丰秀捂着头,无奈地摆了摆,“要是能杀了你就好了,唉,失败啊!”
“你就这么想杀我?”
“天下第二的修行者,我若找不到李大白,杀你也是一样的!”
“嗯,有理,有理,若我死了,丰秀,我很想知道你何去何从?”
他蒙着面,除了眼睛之外,什么也看不出来,“去那里都可以!鸟可择木,木岂能择鸟?”
良禽择木而栖,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青衣一动,李若甫脸凝为霜,铁面无情,“你不怕我杀了你!”
“我现在不还是您的手下吗?”丰秀弯下腰,恭敬地说道。
李若甫淡然一笑,嘴里喃喃自语道“贤臣择主而侍,贤臣择主”
“西域来信了,鱼恩唐说他要拔营挺进百里之地了。”丰秀靠在门旁举着手里的纸信说道。
西域啊!李若甫掌心对着丰秀,闷哼一声,那纸信即可挣脱了丰秀的手,飞入他掌心。
“老夫这御物之术,倒还看得,大致的动向我今天早上都知道了,有没有别的?”李若甫拆开信来,快速浏览了一遍。
意思倒是明显,什么我要开拔了啊,请李相在陛下身边稳住西域的补给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