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人这一闹,三个难兄难弟终于醒了过来。老于和吕真迅速分开,双眼看着周围如观猴戏一样看着他们,表示有些懵。
郝杰醒过来时就感觉有些不太好了,实在是他趴的位置有些暧昧。而当他坐直来,大伙看到他趴着的老于的腿间部位被口水濡湿地那一片,大伙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于低头一看,眼睛瞪得老大,用力把郝杰一推,自己“倏”地站起来,脸色变得通红。
他看了看范靖宇,道:“范少爷……”
可他实在无力辩驳,此番他真的是睡着了。
这还不算,当众人边笑边把墙上那幅画指给他们看时,他们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想找个地洞钻起来。
真是太丢脸了!
齐莹道:“靖宇哥说我这幅画画得不错,改明儿我拿到急事公告处贴给人评评看。”
老于白着一张脸,道:“别……”又垂头丧气地对范靖宇道:“范少爷,我知道错了!”
要是把这画贴出去,自己还要不要活了?实在太丢脸了!
吕真也哭丧着脸站在一旁,头都快低到了胸口。
郝杰倒是乐呵呵的:贴也无妨,反正画面上他是趴着的,看不见脸。
也许是看不得他太得意,范靖宇道:“鉴于昨夜你们都偷懒睡觉,今天你们围着俞府跑10圈再说。
另外,在这里住的这些天,你们三人去伙房帮忙杀鸡鸭鹅等牲畜。
还有,晚上不能进屋子睡觉。”
郝杰和老于心里就窃喜,俞府这么小,跑一圈不难。
于是乎,后来一帮闲得无所事事的家丁,便自觉跑到俞府的巷子里监督三人跑去。
而此时郝杰才知道自己错的是有多离谱。俞府不大确实不假,但俞府并不是单门独户,而是和其它府宅连成一片跑一圈下来就足足四里远。
四里远说起来也不算远,但几圈跑下来,三人便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双腿如被灌了铅一般,越来越沉,跑得越来越慢。
到了最后一圈,无一例外的,几人都根本跑不动了,整个过程几乎是一步一挪,慢慢走着回来的。
等好不容易到了俞府,每个人都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软便坐到了地上。
吕真一把年纪了,更是撑都撑不住,后面的两圈都是半跑半走,悔得肠子都青了,暗骂自己真是吃错药了,竟被老于带偏了。
而老于,最后瘫软躺在地上休息,嘴里还嘟囔着骂郝杰。
郝杰也是一阵幽怨:“这些个有钱人家没事建那么大一座府邸做甚。”
家丁看热闹看了个够,这两天的事够他们回味好久了,也够他们去朋友那里吹上好一阵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陆心瑶可就没那么闲,听了范靖宇的处罚安排便回屋子歇息了。
这下子好了,陆心瑶有种全世界清静起来的感觉。
她把门闩拨上,用手解下束着头发的发带,便合衣躺在了床上,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约摸午时,有家丁来敲门,道:“星绿,起来吃饭了!”
陆心瑶被敲门声惊醒,她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上方的暖帐,一时还有些迷糊。
过了好一会,她才终于想起来现在是白天。看看从窗口处透进来的阳光,她想怕已经是晌午了。也是该起床了。
陆心瑶把自己收拾好,就出了房门。此时整个偏院里都是静悄悄的,已经见不着一个人影,想是都已经去了膳厅了。
陆心瑶便直接往膳厅走过去。但她才到了膳厅前的院子里,就连郝杰、老于和吕真三人正东倒西歪地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还是一阵潮红,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