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察秋毫,那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月菲秀满头大汗,矢口否认。
“现在,你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文宣帝冷冷一笑,安枫虽然有造反之心,可是对月菲秀却最为反感,这种以美人计勾引男子的女人,简直就是祸国殃民。
他再怎么无能,也不可能没有耳目,接到密信后,他立刻命人调查,得知安陵几乎两日必来一次左相,哪怕安陵是在与月元时议事,也没必要将这些东西送过去。
月菲秀摸了摸地上,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柔声道:“我没有一字虚言,当年的誓言,我还记得。”
“那一天,你还记得吗?”文宣帝忍不住质问,“你跟灵儿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现在还好意思说?!”
月菲秀只觉得肚子里的剧痛渐渐蔓延开来,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开口道:“陛下,我一直都没有忘,我从来没有忘。”
可是,她能怎么办?
他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心中有些不舍,可是转念一想,她怀了安陵的身孕,安陵又不能嫁给她,那就只能阻止她出生了。
“如果你还喜欢枫儿,那就把孩子打掉吧。”文宣帝慢条斯理地说。
月菲秀猛地抬起头来,凭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容忍自己的宝宝?!
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被撕碎的声音,很痛,很痛。
“陛下,那胎儿是——”她本想实话实说,希望文宣帝能饶了她的孩儿,却没想到她话还没说出口,外面忽然闯进来一个人:“父皇!”
她娇躯一颤,忍不住回头望去,果然看到了安陵。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擅闯皇宫,也不通报一声,成何体统?”文宣帝瞥了一眼安陵,心中大怒。
安陵也顾不得这些,他生怕文宣帝伤害了月菲秀母子,也顾不得礼数,也跟着跪下道歉:“父皇饶命,我也是太着急了。不过,还望父亲不要怪罪菲秀,这件事千错万错,都在我身上。”
“要说孰是孰非,也是孰非孰非!文宣帝呼吸急促,允公公看在眼里,赶紧给他倒了一碗茶水。
文宣帝将手中的参茶往前一推,茶杯摔落在地,摔成了一地的碎渣,但他又怕触怒了皇帝,所以没让人进去收拾。
安陵瞥了一眼月菲秀,发现她的面色并不好看,显然是被文宣帝质问了很久,心中也是一阵恼怒,“父亲,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菲秀与皇弟之间没有任何的瓜葛,男女之情乃是人之常情,我只是没有将菲秀嫁给他而已。”
文宣帝越想越气:“嫁给她?你好歹也是个皇子,怎么能跟这种女人结婚呢?”
月菲秀低头一看,不禁莞尔,分明是心痛欲绝,但意外的是,她竟然连眼泪都流不下来了。
没错,她还没出嫁,就已经不守妇道了,用不好听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然而安陵丝毫不惧,一脸认真地说道:“父亲,我与菲秀原本就有了亲事,这门亲事,也是我父亲亲手毁掉的!现在我要迎娶菲秀,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我不过是在完成我对菲秀的诺言而已。”
月菲秀望着安陵,忍不住心中一动,安陵虽然不错,但她的心却没有安陵,她的心中很难再容纳别人。相比于安枫,虽然安枫曾经给过她很多痛苦,可是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在她的心里,已经占据了一个位置。
安陵,抱歉,我对不起你。”月菲秀心中暗道。
不知道是上辈子的一缕青烟,还是下辈子的缘分,让我误打误撞的遇见了你。
“灵儿!你怎么会对她如此痴迷?”文宣帝不禁大声质问,目光落在月菲秀身上,他无法理解,自己的两个儿子到底是怎么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