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帝皱眉:“怎么说?”
月菲秀早答:“启禀皇上,菲秀落在余大帅手中,原以为他会押着菲秀回到京城,不料他竟囚禁了菲秀,还要凌辱辱菲秀,幸得两个殿下出手相助。”
“满口胡言!我才不信呢,你这人,诡计多端!”文宣帝明显不信月菲秀的话,甚至一巴掌将身边的案几都打飞了出去,将桌上的茶盏都砸了个粉碎。
“父亲,菲秀说的都是真的,我绑架了菲秀,本来是打算一路北上,可是菲秀却被于渊绑架了,我哥哥不小心发现了他的阴谋,于渊要杀我,所以我和我哥哥配合,这才得以脱身。”安陵心中焦急,连忙道:“大哥逃走之后,就被打成了重伤,现在还在凉州养伤,我并没有要带走他的意思。”
“你二人到了凉州,怎么不禀告本王?文宣帝没好气地道。
安枫心中一凛,这正是他们的破绽,给了于渊机会!
月菲秀看了一眼安枫,发现他的表情并不是很好,心中也是一紧,这件事,的确是他惹出来的。
“余大帅早就禀报,说要把月菲秀带到京去,没想到,你竟然跑到我们家来,把她给拐走了!”“我让人到处找,一直找不到线索,后来想到凤儿曾经在凉州,我就让人查了一下,果然是真的!”
安枫轻笑,没想到于渊会主动出击,如此诬陷,根本无需忌惮,第一,月菲秀是安陵先带走的,他们所说的一切,父亲都很难相信。而且,他们还打算将菲秀偷偷带到京城,却不向父亲汇报,这让父亲越发觉得,他们是来抓人的。
文宣帝觉得他们是在撒谎,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做。
三人虽然还在跪拜,但腰杆都挺得笔直。
文宣帝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两位兄长,竟因为一个女人,而置朝廷律法于不顾,真是让我大失所望!”
月菲秀浑身一震,看向文宣帝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她心中一阵后怕,文宣帝是一国之君,但他毕竟是安陵安枫的亲生儿子,文宣帝一定对她恨之入骨。
“可我觉得,你不过是被她勾引了,自古美人为患,如果你能认罪,我可以原谅你。”文宣帝终于下了最后通牒,他要杀的人只有一个。
月菲秀喉咙一窒,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些话,让她快要哭出来的悲伤,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绝望,仿佛有一只大手,在她的心脏上用力的揉了揉。
文宣帝这么说,显然是想要将她献祭了。
她的脸上带着一抹悲伤,这一切都怪她?女子祸国殃民,多半是因为男子一己之私,让女子承担一切责任。
“父亲,不是菲秀勾引我,我是为了让菲秀离开汐羽宫,才弄晕菲秀的。”安陵挺起胸膛,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安枫看了一眼月菲秀,似乎想要让她感受到一股暖意,开口道:“父亲,菲秀乃是我的夫人,我前去救人又有什么错,若是我不能守护好自己的夫人,又怎么能庇护天下苍生?若是父皇觉得我有什么不对,那我就不当了!”
文宣帝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竟然如此不识抬举,甚至还反过来质问他,还威胁他。文宣帝看着他们对月菲秀的保护,越发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两个之中,有一人会成为文国的国士,若是让这么一个女人活在世上,文国如何能安宁?
那么,她就一定要死。
“尔等年轻气盛,朕并无怪罪之意,只是还需自我检讨。”文宣帝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瞪向月菲秀,“还有你,三番四地使用媚术,真是给我们文家惹下了一场灾难!他们将被处死!”
安陵、安枫异口同声:“父皇!”
相比之下,月菲秀就淡定多了。
从她再次进宫的那一刻起,她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