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月菲秀,开口道:“你的妻子弹琴很厉害,但你从小就不爱玩琴,也不爱看书。”
月菲秀微笑道:“太后最喜欢逗弄菲修了。”
那一卷白帛还在演奏,声音如珠落玉盘,悠扬动听。
就在这个时候,月以棠看到念寒进来,对着月以棠低声说了几个字,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她不动声色地瞥了月以棠一眼,直到月以棠早早离开了座位。
高祖早就立下规矩,宫中女人不能插手朝政,只是月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实在太大,就算是文宣帝也拿她没有办法,再加上月以棠和月元两个人,经常插手朝政,月以棠更是掌控着整个安陵,对朝堂上的事情了如指掌。
不过,他更在意的,还是月以棠的那封信。
月色洒在幽静的大殿上,洁白如雪,像是碎裂的冰块,泛着淡淡的银光,仿佛是怕被屋顶的尖角打破。
月菲秀叫芳宛多掌几盏油灯,她还在誊写着。
“姑娘,时间不早了,要不明天继续抄写?”
月菲秀头也没回,只是道:“明天太后要读那些经书,我马上就能抄写完毕,你去休息吧。”
芳宛无奈,但仍不愿早睡,只得靠在椅背上打盹。
大厅里的烛火还在熊熊燃烧,红色的泪珠无声地从烛火上滑落,月菲秀也不禁打了个呵欠,在烛光的映照下,月菲秀她那张绝美的脸庞越发显得娇艳动人!甚是好看!
安静的夜里,只有她手中的书页翻动的声响。
突然,房门被突然打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把那张薄纸给刮得哗哗作响,月菲秀抬头一看,只见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
可是那个黑衣人看见月菲秀,却从容的将短刀抵在了她的颈间,警告月菲秀不可妄动。月菲秀面色苍白,芳婉已是沉沉睡去,只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轻微而复杂的脚步声。
“不要伤到她。”月菲秀哪里还顾得上抄录,连忙说了一句。
“你给我挡住他们。”
月菲秀一听,就知道这杀手是个男子,沉吟了一下,走到佛像下面,拉开了一个抽屉:“这里本来有几本经文,我昨日取了几本,准备重新排列,你先到里面去。”
那一名黑袍人看到月菲秀,也不迟疑,快速的钻入其中。
她关上衣柜的门,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此时,怡养殿的院落中,到处都是人,一些拿着火炬的羽林卫,将院落照得一片通明,月菲秀一眼就看见,为首之人,就是念涵。
月菲秀从容上前数步,四处张望了一下,故作不解地道:“深更半夜,可有何事?”
“少奶奶,你怎么还没睡?”念涵眼中闪烁着幽光。
“方才我正在侧殿给太后抄经,忽然听见外面有动静,便过来瞧一瞧。”
念涵对月菲秀的说法没有任何的质疑,那些黑袍人刚刚来到怡养宫,她就把他们带来了,连更衣的机会都没有,说不定还会被人保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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