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并不是盲目地选择合伙人。在汪顺两人来到北京的十几天里,她让宋鹏飞尽一切渠道打听汪顺的为人和生平。
汪顺出生在东北黑龙江省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父亲是个煤矿工人,母亲在家务农。上面有个哥哥,下面有两个弟弟。因为两个弟弟都是超生,罚款让本来生活还不错的家庭极度贫困。
父亲为了改善生活条件,经常在矿上熬夜加班。没想到家庭条件还没有得到提高,自己却得了尘肺。工伤补助只能勉强维持他的医药开支,家庭开销和债务就没有了着落。
汪顺微薄的津贴在巨大的家庭负担下,只能算是杯水车薪。汪顺在所属的部队属于尖子兵,说他是十项全能也不为过。
正值部队选拔特种作战兵,部队领导有意让他参加集训。汪顺却打了退伍报告。
领导几番找他谈话,也不知他怎么说服了部队领导,最终他复员回了家。
和他一起复员的还有作为连队老末的潘成雄。
二喜猜想汪顺选择退伍的原因,不外乎就是贫困的家庭和潘成雄。
汪顺在部队的风评很好,尤其是宋鹏飞的老连长特别器重他,要不然也不会亲自安排他的工作。还特意嘱托宋鹏飞好生照顾他。
来到北京后,二喜也通过与汪顺同住的众人口中,了解他的细枝末节。
汪顺退伍已经好几个月,依然保持着部队的作息,跑步和早操也是风雨无阻。他为人沉默,可周围的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他可不算是烂好心,因为他从不打听别人的事儿,也不会主动提及自己的私事。
从他搬进这个员工大杂院的几天时间里,他就把原本毫无章法的众人做了统一管理。公共卫生和伙食问题都安排了值日表。
最难得的是众人也都愿意听他的指挥。这也充分说明了他的管理能力。
二喜也在数不多的几次见面时,观察到他也总是不动声色的观察自己。看来军旅生涯教不仅锻炼了他的体魄,也教会了他更多特殊技能。
回到家的二喜,不仅没有得到片刻的喘息,还被迫接受了俩干爹和一个大爷的又一轮轰炸。
三个六十多的老头子排排坐,由曾老率先发言,
“闺女,我们想再去趟云南,还要去趟新疆。我们老哥几个研究了一下,觉得玉石市场以后会持续火爆,想趁着现在市场价格还算可以,再去好点原石和籽料。万一弄到点好货,将来都留给你做嫁妆。”
另两个老顽童,特别配合的点头附和。二喜还不了解自家老头,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把戏,
“别整些虚的,我差你那仨瓜俩枣的。是不是前段时间买的那点玩意不够你们霍霍了,想再弄点回来接着玩儿?”
“行,就算你们真是为了我,你们平时想干点啥什么时候这么郑重地询问过我的意见?尤其是这种舍己为我的好事儿!这种事儿不都是偷偷摸摸地做成了,关键时候拿出来给我个惊喜嘛!您老直说吧,要我为你们干点啥?我今天快累死了!可没功夫跟你们玩什么弯弯绕!”
喜从天降之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