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已经考虑了很久,自己尚且年幼,很多事情不便出手。宋鹏飞如果站在自己身前,帮自己做事情,是个非常好的选择。
不过,二喜手中无钱,想干什么都是空想。只能让宋鹏飞再坚持两个月,再做安排。
宋鹏飞不知为什么是两个月,自己也没有更好的生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又到周末,二喜背起背包认命地登上了去北大的公交。
自从再遇老黄以后,周末曾远山的家就成了二喜周末补习班。主讲是老黄,教历史,助教是曾远山和许文,教的是文物鉴定。
不学不行,往日周末捡漏小分队,被迫失业了。各大市场的摊主们都已经把他们三个认个脸熟。一样的把戏骗不了两回人。
市场混不下去,教授二喜就成了他们三个老家伙的业余活动。许文了解了二喜和老黄的渊源之后,对待二喜也多了一份亲切。
为二喜授课时,又对她超越同龄的知识面感到惊喜。尤其是二喜对待本来就很枯燥的学习内容,有着无比的认真和耐心。彻底激发了许文的教学热情。
今天轮到黄智教历史,教的就是浅显易懂的历史课本。由于前世二喜上过初中,初中的历史二喜学得非常快。
这让黄智真以为二喜是个过目不忘的神童。二喜为以后教高中历史的黄智默默的点了根蜡。
到了小区,二喜拿出兜里的钥匙打开房门。屋里没人,老黄提前给二喜打过电话,他们两人去了图书馆。
看着长椅上的脏衣服,二喜早就磨平了脾气。一个不修篇幅地老曾,又来一个邋遢的老黄,让这还可以的两居室彻底成了猪窝。
二喜在不经意间知道曾远山在北京二环居然有一套二进的四合院后。心中直呼苍天无眼,暴殄天物。
衣服扔进洗衣机,垃圾打包,刷锅洗碗,抹桌扫地,一套流程下来,二喜肚子里的早饭全部消化。
喜好围裙,开火给自己做了一大碗青菜鸡蛋挂面。面刚上桌,两个老头儿闻着味儿回来了。眼看两个人把面分完,二喜认命地又做了一大锅。
饭后,二喜瘫在长椅上,再也不想动弹。“老黄,该你刷碗了!还有,邮票帮我买了没有?”
最近不能逛古玩市场,二喜迷上了集邮。黄智手里一版的杜鹃花邮票已经被她占为己有。凡是她认识的人,没有一个没被她搜刮。
“买了!抽屉里,自己拿。”黄智拖沓地收拾碗筷,还不忘给二喜想要的答案。
二喜拉开抽屉,拿出一版生肖羊的邮票,美滋滋地塞进书包。来到北京后,清风和二喜开始了书信联络。
二喜会固定一个星期一封,清风两天一封,每次都会把信当日记写。因此,二喜对他的日常生活了如指掌。
为了怕清风在没了自己陪伴以后会失落空虚,二喜给他布置了大量的学习任务。鼓励他将来和自己考入同一所大学。
最近一段时间,清风的书信内容已经从满篇的委屈控诉蜕变成全页的难题求解。二喜对此表示很满意。
老黄收拾好,二喜已经摆好了课本和纸笔。两人开启了一对一教学模式。曾远山,抹抹嘴儿又出门去学校,虐自己那几个不上进的不孝徒儿。
许文最近带几个研究生又去南方钻了深山老林,据说修铁路修出了墓室。已经十几天没有消息传回来。
傍晚,一踏进家门,二喜觉得家里气氛不对。王建华和王军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严肃的脸色让二喜有些紧张。
“二喜过来坐。”王军指挥二喜坐好。
二喜一瞧,刑讯专座已经摆在客厅中间,正对着沙发。没得选择,二喜乖巧坐好。
王建华忧虑的神色抑制不住显现出来,却努力的表现地平静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