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解释:“钱是我拿的。没来得及告诉你。”
“你的钱,你想拿就拿。我是在乎那点钱吗?你就说你去哪儿了?”
大喜发现钱不在的当天,就觉出不对劲。在清风家待着也用不到钱呀!更何况是三千块。
为了弄清楚二喜搞什么鬼,大喜爬上清风家院墙外的老榆树。整整在树上待了一下午,也没发现二喜出屋上过一次厕所。她就明白二喜瞒着人偷跑了!
要不是多少对殷老太有点信任,大喜早就给林秀兰打电话了。那几天,她几乎每天都去看看二喜回来没有。那棵树的树皮都快被她出溜光了。
二喜闭关第八天的时候,大喜终于是见到二喜出现在院子里。一颗心才算放进肚子里。
二喜本不想瞒大喜这件事儿,不过大喜这人心重爱操心。也是怕她担心自己才没告诉她实情。
“姐,我去了一趟上海!”
怕被爱听墙根儿的三喜听到,二喜趴在大喜肩头轻声低语。
听完受到惊吓的大喜,猛的转脸看她。下巴一下子磕到了二喜的鼻子!两人瞬间捂住各自痛处,蹲在地上。
大喜很快就缓了过来,抬眼就瞄到二喜捂住鼻子的手指缝透出了血。
大喜着急忙慌地拽着二喜进厨房,弄了凉水让她洗鼻子。又撕了卫生纸给她堵住鼻孔。
最近荣获“新闻联播”称号的三喜,巴巴地跟在后面,来回瞄着两个人:“大姐,你打她啦?她干啥了?”
“你怎么那么好信儿!你再跟路口的老娘们儿扎堆儿,看我回来不收拾你!还一天两毛?一分都没有!”大喜又习惯性地咬后槽牙。
大喜最近不仅为二喜担心,还要为了整天学话打听事儿的三喜上火。
看着鼻子像插俩大葱头的二喜,又气不打一处来:“不上学啊!赶紧地,放学回来再收拾你!”
二喜和三喜好似鹌鹑一般,缩头耷肩地溜出厨房。二喜从胡月红手里的簸箩里,顺走了一个大包子,背起书包逃之夭夭。
“咋啦?别跟二喜生气,二喜对你多好啊,啥好的都想着你!”胡月红言语温柔,轻声抚慰。
“大姑,我就是嫌她啥好的都想着我,有事就一个人瞎捣鼓,你说她那人猪腰子怎么那么正!”
大喜也不知是气得狠了,还是怎么了,眼中闪烁起泪花。胡月红放下簸箩,拍拍大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她要不是这样子,至于让你这么心疼嘛!记得她的好就行。行了,赶紧吃饭,吃完上学去!”
中午饭后,听完经过的大喜,一脸迷惑:“你咋知道上海有那东西卖?还一定能赚钱?那是三千块,你多辛苦才挣的!赔了看你怎么办?”
二喜可没敢跟她姐说自己欠了五万一千六百块!别说她就是林秀兰知晓,也难保不受惊吓。
“大姐,你不看新闻的吗!新闻联播咱家天天放,你一句也没听吧?我都是从电视里看的,至于挣不挣钱!干啥都有风险,这回我估摸着能挣。”
二喜自己也不爱看新闻,纯粹胡扯糊弄大喜。大喜目光一转,扫了她一眼。表达着对她话的不满。
供销社的喇叭“兹啦”一声响起刘广信的声音:“王二喜,王二喜,速来供销社接电话。王二喜,王二喜,速来供销社接电话!”
“谁啊?菲菲还是咱妈?我赶紧去了啊?”二喜闪身出了屋。快步来到供销社,正好赶上电话再次响起,刘广信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低头对二喜点头:“找你的!”
午饭过后,上学之前,供销社基本上没什么生意。刘广信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后,听着二喜接电话。
“喂?”
“怎么是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