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年代百姓淳朴,但总有那么几个黑心肠的家伙。
现在不是该发火的时候,该去想办法让乐善洗脱杀人药店的罪名,在给安阳接出来才是真。
安淼控制着情绪慢慢的冷静下来,眉宇当中的冷淡比之前更深几分,她没记着从稻草堆里出来,闭着眼调整了下呼吸脉搏,把接下来要走的路好好的捋顺了一遍。
两个懒汉之间的闲谈不能作为确切的证据,那妇人安淼昨天也见过了,演技好的可以,用话去刺激,可能在当时有点作用,但到了公堂,她要是临时反悔的话,还是麻烦的很。
还是要去想其他的办法才行。
安淼又在稻草堆里躺了一会儿,正午的阳光晃的她面颊发烫,直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她才慢吞吞的起身,排干净身上的稻草。
不就是钱吗?她就不信目前这城中的药铺里面,有谁比皇帝的心上人更富裕!
这口气,她是咽不下去了,不管幕后黑手是谁,既然闹到了现在的程度,可不要到时候哭着喊着要和解。
她安淼是行医太久了,忘了是个什么脾气了吧。
冷着一张俏脸找到了村中看着最阔绰的人家,安淼也不客气,一脚踹开了大门,昂着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她挑的是村子里面最大的宅院,估计不是村长,也是说的上话的地主之流。
院子里面坐着个正在摇椅品茶的老者,忽然的听到响动,他被吓得手掌不稳,茶杯颤了两下,跌在地上,碎成了渣子。
“哎呦,我上好的青瓷啊!”
老者心疼的够呛,两只浑浊的眼里满是恼怒,他皱紧了眉头把目光从地面上的碎渣转到了安淼的方向,没好气的问:“谁家的女娃娃,进门敲下的规矩都不懂吗?你知不知道我这杯子可贵的很!”
“这杯子贵不贵我不清楚。”安淼笑了笑,视线自他依旧有些颤抖的手掌划过,她现在发现了一些更有趣的事情,“我清楚是,要是你不听我接下来的话,那老先生...你可没多少能坐下喝茶的好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