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觉得甚好。
岳父被开了瓢肯定要给他报仇,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就只能以命抵命。
郑氏既担心姐夫出事,又担心自家男人和三个儿子,大声叮嘱:“他爹,你们当心着点。”
“娘,你别急我去瞧瞧。”李芙蕖把李母交给郑氏,从院墙下捡了块石头像一阵风似的刮出去。
路过医馆,周诚言简意赅的说了原因,请老郎中去瞧瞧。
老郎中跟周诚也算是熟人了,况且县城里的人就这么多,低头不见抬头见,李父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当即背上药箱,周诚嫌老郎中走的太慢,背起他就跑。
李大壮先一步到李金桂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亲爹目眦欲裂。
“爹,爹。”
李父脑门上有个不小的口子,伤口边缘血清凝结,血还在流,只是流的不多
李大壮颤抖着手指在李父鼻下探了探,万幸还有气。
李大壮从衣服上撕块布下来捂住李父的伤口:“爹你忍一忍,我带你去看看郎中。”
这时黄家父子也到了。
“姑父。”
“姐夫,大壮你爹他......”
“还活着。”
“那就好那就好,大郎喊郎中去了马上就到。”
说话间周诚背着老郎中和李芙蕖前后脚进来。
老郎中的骨头差点没被周诚给颠散架了,人命关天也顾不得其他,急忙给李父看伤。
把脉,包扎伤口。
弄好后对李芙蕖姐弟道:“你们爹命大,再晚一盏茶的功夫就真的没救了,多吃些补气血的食物,好好将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所有人提起来的心都放回了肚子里,连忙道谢。
周诚多给了两百文诊金,老郎中多看了他一眼,收了钱叮嘱伤者伤口不能碰水,明日去医馆换药后就背着药箱走了。
李金桂家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儿,几间屋子的房门大开,早已人去屋空。
屋里翻的乱七八糟的,看样子走的匆忙。
李大壮双拳紧握,眼里泛着血丝,怒声道:“王八羔子,老子非得宰了他们不可。”
李芙蕖眼神幽黑如古井,冷静道:“你先把爹背回去,我去找人。”
她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哑巴亏,李金桂是她亲小姑又怎样,她非要扒了她的皮不可。
至于于家其他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李大壮打小就怕他姐这种平静无波的表情,上一次他见到他姐这种表情还是八年前,那时候他娘差点被他磋磨死。
他姐就用这种表情给他奶灌下一碗药,送他奶上西天。
李大壮知道这时候千万别再招惹他姐,听话地点点头:“嗯。”
“我跟你一起。”周诚就喜欢李芙蕖这种不吃亏,有仇就报的性子。
“好。”
李芙蕖看向黄达成父子:“小舅你们也先回去,我和相公事情办好了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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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让小舅和表弟们看到她残暴的一面。
相公不是寻常人,哪怕她杀人,他也会给她递刀子。
“走快点,李大壮那个混账发现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李芙蕖要知道了咱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李金桂扛着两个包袱,催促着推着独轮车的男人。
三个年幼的儿女坐在独轮车上,车上还有些吃食。
单薄的于狗剩推的很是吃力,压抑着怒气道:“明知道惹不起为什么不把钱还了?就算不给钱不会好好说话?他是你亲哥,你说砸就砸,把人砸死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于狗剩知道李金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