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军帐外等了许久,也未见卢将军出来迎接,公主殿下猜想将军定是出了大事,而南州太子、陆将军和钱将军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交代此事。
公主殿下也不管不顾,硬闯军营,守卫的士兵曾在庆功宴上见过三公主,便也不敢阻拦,到了帐中,陆将军刚想解释,“公主殿下,您听我说,卢将军受伤都怪我没能看好将军,还请公主恕罪。”
三公主根本不听他的解释,而是径直走到床榻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将军,一个不小心差点儿摔在地上,好在南州太子及时扶了她一把,公主面色难看,想哭却哭不出声响,难过至极,公主命其他人都出去,她一人留在帐中即可,芸月打小伺候公主,心里明白公主只是嘴上坚强,心中别提有多难过,只是她知道此刻唯独留她一人,她才能把心疼的眼泪落下来。
南州太子看到公主这番样子,心里也很难过,他说:“悦兮妹妹,我们留在这里陪将军,舟车劳顿的妹妹还是多多歇息,才好照顾将军。”
芸月说:“殿下,公主一人留此便可,我们先行告退吧。”
贴身宫女发话了,南州太子亦没有强求,大家走后,公主殿下憋了许久的泪水才落下,泣不成声的样子着实令人心疼,她一手拉着将军的手,一手摸着将军的额头,看着将军惨白的面色和唇色,公主殿下万念俱灰,心如死水,只是傻傻地盯着将军看,她完全把自己懂医术抛在了脑后。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她的手摸到将军的脉搏,才想起自己是懂医术的,她把了把将军的脉搏,感觉将军的脉搏在逐步趋于平稳,她又命芸月去把军医的针灸拿来,她要亲自为自己心爱之人扎针,只乞求将军能早点儿醒来。
很快,到了用晚膳的时间,芸月三进三出,公主都不曾吃一口,如此这般公主的身子迟早要拖垮。
南州太子看不下去了,亲自端着饭菜对公主说:“悦兮妹妹,这晚膳还是要用的,本就路途遥远,一路颠簸来到此地,身子如若垮了,还怎么照顾卢将军?将军是有福之人,定不会有事,相信哥哥。”
三公主淡淡一笑,谢过南州太子的好意,而后对他说:“成允哥哥不要担心我,我是真的不饿,哥哥还是把晚膳端出去吧,我答应哥哥如若饿了,定好好用膳,我现在毕竟什么胃口都没有。”
南州太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好吧,就依了妹妹,妹妹有何事都可来叫我,我随时待命。”
公主点了点头,入夜了,公主针灸完,一直握着将军讲他与她的故事,她说完“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后便趴在塌上睡着了。
梦里她与将军还在将军府,卢将军亲自为她戴上发簪,她轻轻依偎在将军怀中,和将军共赏日出,突然话锋一转,将军被人刺杀,吓得她慌忙起身,原来只是一场梦,好在也只是一场梦。
她看了看将军,轻轻摸着他的脸颊,她多么希望将军能有所回应,将她拥入怀里,也许是这几日的舟车劳顿,不一会儿公主殿下又睡着了。
半夜公主觉得有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她以为是梦便不想睁眼,但这感觉仿佛就是现实,她睁开眼睛,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惊讶地发现这是将军的手,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而且笑着笑着便哭了。
刚刚醒来的将军不知所以然,还以为自己又惹公主殿下生气了,便慢慢地说:“怎么了?兮儿。”
公主摇了摇头说:“不怪将军,将军初醒,还是好好休息,有何事天亮了再议。”说完公主便要在床榻边趴着继续休息,将军心疼公主,用尽全力说:“趴着睡怎会舒服,兮儿不如来我榻上歇息,这里面足以睡下一人。”
公主倒是也没拒绝,按照将军的意思,轻轻睡在了他的身边。
将军宠我如宝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