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元显冷冷地说道“王仆射,话可以乱说,这誓可不能乱发啊,抬头三尺有神明,这个道理,你身为高门世家贵子,会不懂吗?”
王国宝满脸堆着笑“世子啊,罪奴这些誓,可是字字属实啊,之前假意向王恭屈服示好,乃是权宜之计,因为顾及王爷的面子,没有向王爷禀报,这是罪奴的错,但罪奴这些年帮着王爷,哦,不,是自己所为,罪奴这些人对付了这么多站在皇帝那边的儒生,又怎么可能回头呢?我可是连我的岳父老丈人都扳倒了啊,天下人怎么看罪奴的,如果离了王爷的庇护,罪奴又如何能存活呢?”
司马道子听得心花怒放,这种给人恭维和认可的感觉,太好了,他点了点头“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看在你连奴婢的衣服都穿上的份上,孤也就大人大量,不跟你小子计较了,不过孤可警告你,孤可以抬你王国宝起来,也可以随时废了你,天下世家这么多,盯着你这位子的可不少,你得惜福,认清楚谁才是你离不开的大树才是。”
王国宝面露喜色,在司马道子面前连着磕了三个响头,谄着笑脸,说道“王爷深恩厚爱,罪奴百死莫恕,以后一定赴汤蹈火,刀山火海,为王爷效力。”
司马元显冷笑道“好了,王仆射,既然父王原谅你了,你也把这身奴婢衣服给换了吧,怎么看怎么恶心,你不换了这身衣服,我们也看不了今天的比赛啊。”
王国宝连忙站起身,包棚外的刁逵连忙捧着一套官服进入,刚才的几个侍妾伺候着王国宝把这身衣服给换了,王国宝看了看身边的这些女人,又转眼看向了司马道子,司马道子勾了勾嘴角“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是刁廷尉的人。”
王国宝转头看向了刁逵,眼中杀机一现,刁逵心领神会,点了点头,领着那几个侍妾走了出去,当一切归于平静时,司马元显叹了口气“王仆射,我发现我得对你刮目相看了,刚才向父王求情时的那些丑态毕露,让刁廷尉杀人灭口时的狠毒冷厉,居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若不是我身为世子,只怕这会儿也会跟那些漂亮的小姐姐们一样,都成了刀下之鬼吧。”
王国宝微微一笑“这事关王爷的声誉和大臣的威严,要是我们的这些事情给这些贱人知道了,流传出去,那朝廷的纲纪和威严何在呢?世子天纵英才,这些道理,自然是懂的。属下对于王爷和世子,那只会万分恭顺,因为你们掌握着属下的生死,就象属下可以一句话就要了那几个女人的命一样。”
司马道子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这些败兴的事不要说了,王国宝,你前几次格斗都没有来,今天也算是向孤赔礼道歉,重归孤的门下了,那以你之见,今天这场格斗,会有什么结果呢?”
王国宝连忙道“属下重归王爷门下,自然就是要向王爷献策的,这些天来属下不在王爷身边,只怕有些小人会出于自己的目的,故意引王爷误判情势,所以属下必须要早点回来,告诉王爷事实的真相。”
司马道子轻轻地“哦”了一声“你是在说孙教主吧,哼,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是他一直给本王出谋划策,也献了不少妙计,你这刚回来就想要中伤他人,想做什么?”
王国宝咬了咬牙“属下以前就一直强调,孙泰跟王爷,跟属下不是一路人,他不是王候世家,而是累世宗教,他依靠的那些个愚夫村妇,正是我们过上今天的日子所要奴役的贱人,就象刚才那几个贱婢,就是孙泰成天所接济笼络的对象,要是真让他掌了权得了势,属下身死族灭事小,可王爷千金之躯,也可能不会再有今天的好时光了。”
司马道子勃然作色道“一派胡言,孙泰只不过是孤的一条狗罢了,出几个点子,献些神药,怎么就成了跟我们不两立的对象了?”
司马元显若有所思地说道“父王,王仆射这话倒是有些道理,孩儿听说,那天师道在南方还算是识相,恭顺,但在北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