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笑道“慕容凤身边的随从都是由我们指派的,他只有一个人前来,其他各国的使节也是如此。听说这是因为防止人多眼杂,有奸细趁机刺探我们的军情。”
刘裕点了点头,顺手把自己肩部的护膊给紧紧系牢,他看着牢头,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两件兵刃,又顺手把奔雷大弓挂在了背上,然后深吸一口气,走出了铁门。
当刘裕的身形缓缓地从地下的台阶,一步步地上升到地面时,本就喧嚣的格斗场,暴发出了一阵巨大的欢呼声,无数人都在高喊着刘裕的名字,仿佛在呼唤一个英雄,这与刘裕第一次出场时,那满场的嘘声和喊打喊杀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只有帮他们这些赌徒赢了钱的刘裕,才是好的刘裕,哪怕他仍然没有洗脱自己叛国通敌的罪名。
司马道子的脸上挂着不屑,看着周围这些山呼海啸的民众,对何无忌说道“无忌,今天是不是买刘裕的赔率很高呢?怎么有这么多人支持他?”
何无忌淡然道“听说,今天是荆州勇士组团来杀刘裕,而刘裕的身边,看起来没有象样的帮手,如果是第一场那样,刘裕几乎输定,所以,买刘裕胜的是十赔一,也就是一文钱投注,如果刘裕赢了,可以本钱之外赢十文钱,而买刘裕输的则是一赔十,就是说十文钱投注,刘裕死了才能在本钱之外赢一文钱,输了可就没了,所以,今天几乎所有人都一边倒地买了刘裕胜。”
司马道子身边,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而司马道子的黑人特征,在这个小孩子身上,大概只剩下了两片厚厚的嘴唇了,皮肤上涂了厚厚的白粉,看起来甚至白过多数普通贵族子弟,这正是司马道子的儿子司马元显,小小年纪,就博闻强计,反应过人,在京城的王孙贵胄圈内,也算是颇有名气,今天,司马道子特地把这个小子带上,让他亲临现场,一睹戏马台格斗的盛景。
司马元显摇了摇头“不太可能是五个打一个的,我听说这场格斗是上天的裁判,那就要有起码的公平,就象上次,为了对付战车和战象,也得让刘裕身边有十几个同伴。父王,只怕这其中还有变数。”
司马道子的脸色一变,转而笑道“不会有什么变数的,最多是象上次那样给刘裕安排几个不入流的帮手,甚至还会有人借机刺杀刘裕呢,我看这回,刘裕是必死无疑了。何中尉,你可莫要伤心哦,这是他咎由自取。”
何无忌淡然道“刘裕是否有罪,要看上天的裁决,起码上一场,他胜出了,说明老天好像不希望刘裕就这么快死掉,也许这场,也会有出乎王爷意料之外的结果。我是大晋的军人,尽自己的职责,请王爷放心,卑职不会做出有违国法军令的事情。”
司马道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何中尉,你有一个远大的,美好的前程,只要听本王命令行事,荣华富贵,又岂难得到?”
何无忌的目光看向了走进场内的刘裕,微微一笑“多谢王爷。”
另一边的看台上,刘牢之目光冷峻,看着刘裕的背影,他这个位置,正好是看着刘裕的背面,与对面皇帝所在的主看台相对,而刘敬宣则在一边不安地走来走去,仿佛一头野兽。
刘牢之冷冷地说道“阿寿,坐下,你这样会挡了为父和终伯的视线。”
孙无终笑道“牢之,阿寿想下场帮忙,你为何就要这样阻止呢?”
刘敬宣一听来了精神,连忙回头道“父帅,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北府军兄弟,给这些荆州人欺负吗?这可不是刘裕个人的生死啊,这事关路们北府军的荣誉,要是寄奴今天真的死了,以后这些荆州人哪会把我们北府汉子放在眼里?”
刘牢之摇了摇头“刘裕跟谁打,跟多少人打,都是陛下决定的,我们无权插手,从他通敌叛国,私娶慕容兰的那一刻起,他就不配当我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