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穆夫哈哈一笑,摇了摇头“刘穆之,咱们好歹也是少年同窗的好友,你入你的北府军,我入我的天师道,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刘裕微微一愣“胖子,你跟这位沈兄还是同学?”
刘穆之点了点头“我们这等中下等士族,少年是要出去游学,遍访名师的,这位沈兄,曾经与我同时拜在大儒范宁范先生的门下,学了两年经学,沈兄的父亲讳警,可是吴兴一代出名的大族,就连当年谢相公大人,也曾征辟为参军过,跟我家岳父大人共事多年,所以,我们也是算是世交了,也正因此,上次我妻家婚礼之时,沈兄千里迢迢地从吴地赶来参加婚礼,也正是在那次婚礼上,你们有过一面之缘。”
沈穆夫微微一笑“谁也没有想到,当年在婚礼之上给当众折辱过的刘兄,还有这位刘寄奴,居然这些年来联手打响了名头,天下谁人不知道你们一文一武的名气,倒是我们沈家,这些年只能守着自己的那点家业,无所作为,所以,不止是在下,包括我的几个兄弟,都跟随着神教来到了中原,就是想要有所作为,拼一番事业出来。”
刘穆之勾了勾嘴角“此事令尊大人知道吗?你们想要谋个出身,只要他举荐,应该有个官职不难吧。”
沈穆夫摇了摇头“我们沈家所交好的是谢家,谢相公在时,我们自然可以跟着沾光,可相公大人不在了,连家父也只能告老还乡,这些年跟着谢家东征西讨,等于作了无用功,连本身自家的一些产业,也给人强占了去,要想保住家族的名声和名下的产业,就得建功立业,可朝廷根本无意经略中原,所以,我们家早早地跟着神教来到中原,就是想在这里有一番作为,你们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以白身身份来洛阳助战吗?”
刘裕微微一笑“既然有意上进,又能保国卫民,总不是坏事的,是白身从军还是在贵教,都没有关系,只要忠于朝廷,忠于国家就行。沈兄,这两位壮士,看起来跟你很象,应该是您的公子吧。”
沈穆夫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长须“不错,正是犬子,左边这位大点的是渊子,右边的叫云子。大郎,二郎,还不见过刘将军?”
两个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正在上前行礼,刘裕却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我现在不是军职,再说原来最多也只是个军主,离将军还差得远,大家都以兄弟相称即可。这么说来,沈兄也是从军多年,有过军旅经验了吧。”
沈穆夫笑着抽出了宝剑,随手挥舞了几下,只见其气劲刚猛,剑上隐有风雷之声,以这挥剑的速度和力量,显然是个练家子,绝不是寻常的文弱书生,看的在场的众多老兵也都暗自点头,再看他的那两个儿子,也都是肌肉发达,体格强壮之人,看起来,吴兴沈家仍然保持着尚武的风气了,与建康城中的那些连马都不怎么能骑的高门世家子相比,要强出很多了,也正是因此,这些乡下中等士族才不甘心就这样当个土财主,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宁可加入天师道,也想出来建功立业。
刘裕点了点头“沈兄好武艺,好功夫,有你在,当可独当一面,组织几百个的军队了。”
沈穆夫正色道“这回不仅是我,我的四个兄弟,仲夫,任夫,预夫,佩夫,也都跟我一起出来了,他们当年也都在北府军中,跟随神教部队一起行动,都有行军作战,指挥小队的本事,这回在中原,也都是每人看守一个坞堡村寨,我把他们留在了洛阳城中,让他们指挥这些所在的坞堡的人马,而这里,则带着两个儿子,随卢师兄和徐师兄一起行动。”
徐道覆笑道“刘寄奴,你大概有所不知,这沈师弟可是有五个孩子在家,还有三个小的虽然没到成丁的年龄,无法出战,但也是在家里天天舞枪弄棒,学习兵法,将来都大有可为呢,这天下也不止一个京口能出强兵,我看三吴之地,也未必没有英雄好汉吧。”
说到这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