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说着,嘴角边突然流出了两道黑血,紧接着,鼻孔和耳朵里也开始流出黑血来,显然,她之前已经服毒了。
灵儿哭着扑向了周氏:“主母,主母,你,你为什么要这样,灵儿不能…………”突然,她的身躯微微一震,也和周氏一起倒了下去,她的七窍之中也流出了黑色的血液,顿时,她明白了一切,喃喃道:“主母,你,你是要灵儿也陪你走吗?”
周氏强撑着身子,叹道:“对不起,灵儿,你知道的,你知道得太多了,做的,做的事也太多了,要是,要是主母不在,没人,没人保护你,那,那希乐定会,定会对你刑讯,刑讯逼供,你,你知道,知道他,他的手段…………”
灵儿的眼角也开始淌出黑色的血液,显然,她中毒已深,她用力地点着头:“灵儿,灵儿明白,灵儿不怨主母,灵儿,灵儿下辈子,下辈子还愿意,愿意继续…………”她说到这里,头一歪,就此气绝。
孟怀玉大叫一声,扑向了周氏:“叔母,你快告诉我,你快告诉我你服的是什么毒药,我现在就去给你找解药,我现在就…………”
周氏一把拉住上孟怀玉的胳膊,本来已经开始散乱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怀玉,你,你听我说,我,我这是赎罪。彦达他,彦达他不在了,我,我也要随他而去。可是你,可是你是我们,我们孟家最后的独苗,你,,你得好好活着,好好打仗,好好立功,将来,将来生个大胖小子,然后,然后来告慰我们。”
孟怀玉已经泣不成声,只是不停地点头。
周氏看向了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刘裕,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寄奴哥,对,对不起,我们,我们坏了你的大事,只有,只有这样回报。我死,我死之后,我和,我和刘婷云的那些,那些的下没有了,没有了首领,自然,自然会变成,变成平民百姓,请,请不要再追查他们。”
刘裕叹了口气:“弟妹,何至于此?我只是想弄清楚彦达和刘婷云之间的关系,你并不需要这样做的。”说到这里,他的眼中也是泪光闪闪。
周氏喃喃道:“你,你需要破获一个阴谋组织,组织,来,来安定人心。请,请你把我和彦达的尸体放在,放在一起下葬,也请你,请你不要对外公布他的罪过,一切,一切罪过,都由我,我来承…………”
说到这里,她突然头一歪,已经气绝,在孟怀玉的放声大哭中,一切,都归于沉寂,最后只剩下刘裕的一声叹息,经久不绝。
半个时辰后,灵堂之中,一切已经被收拾干净,周氏与孟昶的尸体,共处一个更大的棺材之中,双人合卧,神色从容,刘裕静静地立在棺材前,,看着里面的两人,轻轻地说道:“彦达,弟妹,一切的恩恩怨怨,就让它去了吧。”
孟怀玉木然地跪在棺木的边上,他面前的火盆里,火苗有气无力地在跳动着,时不时,会随着里面的纸钱随轻风的扰动,而勐地摇晃一下,火光映着孟怀那红肿的眼,苍白的脸,一身白色的重孝之服,透出无比的凄凉。
孟怀玉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叔母你也只是给刘婷云蒙骗了而已,罪不致死啊。”
刘裕轻轻地叹了口气:“怀玉啊,你怎么还没明白?她这是给希乐一个交代,刘婷云死了,但希乐的丧师之怒还没法消除,必然会借着这次的事,在城中来个大搜捕,甚至是乱杀乱搏,把平日里的仇家,也一并借此灭了。”
孟怀玉突然吼了起来:“那难道他就没有责任吗?我叔母一时湖涂或者是被那刘婷云所逼迫,这才只能与她合作,可是他希乐哥是自己跑去荆州跟陶渊明结交的吧。要查也应该先查他才是!”
刘裕的眉头微微一皱,看着孟怀玉,在他面前也盘膝坐下,说道:“怀玉,你可知道,为何这么多年,我都要如此牵就,容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