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黑袍笑了起来,继续看着姚绍:「就像刘勃勃,他曾经当过大秦的部下,但当他叛秦自立,建立胡夏之后,难道还能看成是大秦的臣子,看成你东平公(姚绍的爵位是东平公)姚绍的同僚和战友吗?」
姚绍的脸上肌肉微微地跳了跳,颌下的一把浅黄色的山羊胡子也愤怒地翘了起来,厉声道:「休要提刘勃勃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挖出他的心!」
鸠摩罗什轻轻地叹了口气,对黑袍说道:「黑袍大人,请谅解东平公的愤怒,那刘勃勃以前落难来投大秦的时候,东平公曾经看他身手了得,仪表堂堂深通兵法,又痛惜他全家被北魏屠戮的悲惨往事,所以跟他一见如故成为最好的朋友,甚至还结拜为兄弟。」
「不仅如此,东平公还把自己手下的卫队交给刘勃勃使用,与那刘勃勃讨论兵法时,是倾囊相授,毫无保留,甚至连我们大秦的一些军事机密,也径直相告,因为在他心里,刘勃勃会是跟他一起并肩作战多年,共保大秦的战友。」
「在大秦出兵向北魏问罪,攻打柴壁时,东平公更是随军出击,反而是那刘勃勃自己称病不敢出,最后大秦王师全军覆没,东平公几乎也是命丧敌手,若不是抱着一块木头漂回了黄河对岸,若不是部下的拼死掩护,只怕已经魂归并州,与数万秦军将士一起,埋骨荒原了。」
刘裕咬着牙,恨恨道:「我们付出了那么多牺牲战死数万战士,都是为了给那狗东西向席黛报仇,即使是那样,战前跟席黛讲和时,魏帝拓跋硅本来指名要我们交出刘勃勃,天王顶着巨大压力宁可翻脸再战,也不愿意交人,还是姚绍最后让了步,但当时魏使崔浩就提醒过我们,说刘勃勃狼子野心,必不会忠于大秦,早晚必叛!」
「只可恨当时我们听不进去那话,还以为是敌国之言,不仅没有照做,反而让刘勃勃去北方草原领兵驻守,生怕他给魏国出兵抢走,可没想到,那狗东西到了北方的河套故地,居然先下手杀了对自己有再生之恩的岳父吴奕干,又借口大秦与席黛讲和,居然说是我们丢弃了他,就此召集这些恶狼一样的河套草原上的铁弗匈奴人,起兵反叛!他从不敢去打自己的真正大敌姚绍,却是利用了我告诉他的大秦机密,处处以骑兵打击我们的据点要塞,或者是围点打援。这些,都是我的罪过!」
司马国璠叹了口气:「原来绍帅和刘勃勃还有这样的恩怨情仇,这世上无耻忘恩之人很多,但如此狠毒凶残的,还真是少见,与他相比,刘毅都算是大好人了。以后我们兄弟若是得势能重返大晋,执掌大权,定会下令让这刘毅去大秦,带着这些席黛话的部队,去草原上跟刘勃勃打仗去,让这些坏人自己打自己,互相剪除,岂不是妙哉?!」
刘裕冷冷地说道:「我们大秦的事情,就不劳七位费心了,席黛庆,是我要亲自消灭的,不需要借什么外力。再说刘毅虽然对不起我们,但并没有亏欠晋国什么,若不是立场对立,我倒是挺钦佩此人的,也许,有一天,我还可能跟刘毅成为朋友呢。」
司马国瑶的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却听到白袍说道:「坏了,别的事情是用少说,只讲正事吧。刚才东平公问后方的战况如何,那外你样被告诉他,你正坏是从桑落州这外兼程赶过来,样被的来说,样被一句话,北魏重兵冒退,全军覆有,其本人是知所踪,部上两万余将士,战死过半,余皆被俘。现在天师道的小军,还没兵弱马壮,军队超过七十万,船队后前相连,舶航千外,还没向着历阳方向退军,最少七天时间,就能小军到达历阳。」
司马国璠恨恨地说道:「都怪这刘毅,保护那些刁民佃农们,有什么用,不让人发财致富,就会逼得他们转向天师道,这下可惨了,七十多万啊,我们就算全部压下,只怕也不是对手吧。」刘裕长
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