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雄等人,躲在外面,坐山观虎斗。
看得挺过瘾。
战团中的几个人,各有所长,使锄头的占了“长”的便宜,可以从远处攻击,逼对方难以近身,使圆锹的则发挥小巧的本事,蹿蹦跳跃,偶尔上前砍一锹,便逼得对方手忙脚乱。
那老头最占便宜,他在外圈捡石头乱砸,瞅机会便偷袭两下,那使短柄圆锹的甚是苦恼,想对付老头,却难以抽身。有个汉子被砸中了脚,登时便一瘸一拐。
小芳道:“糟糕,拿锹的要败。”
罗汉雄笑道:“也不一定,他们一会就有援兵了。”
“在哪儿?”
“在地底下,马上就会钻出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只见坟头后面,就在老头刚才烧火“烤白薯”之处,钻出两个汉子来,都是一身泥土,连头发都罩着一层灰土,手里拿着短柄小圆锹,观察了两眼外面的局势,立刻冲上前去,加入战团。
这一来,形势陡转。
两个乡农再加上老头,眼看着就要胜利,对方却从地下出了援兵,一下手忙脚乱。
几柄圆锹抡起来,煞是凶狠,那老头本来是轻轻松松丢石头,陡然陷入圆锹的追打,捡起地上的镰刀迎战。
“当,”“咚,”“忽——”
一片金铁交鸣声。
尘土飞扬。
……
刘一刀问罗汉雄,“堂主,咱们怎么办?”
“咱们……撤。”
罗汉雄不想帮任何一方,很简单,他们都不是朋友,没有帮忙的必要。
卷入不必要的纷争,那是傻子。
而且,此时天气有变,一阵凉风吹过来,几滴雨点,瞬间飘落,可能要下雨。降雨本无所谓,但是对于“盗墓”来讲,则是大忌,挖盗洞入古墓,必须选择天气晴好之时,有雨就会有坍洞的危险,会压死人。
撤!
罗汉雄一声令下,几个人伏着身子,往下撤。
其实他们就算不保持隐蔽,那几个正在激烈战斗的人,也抽不出空闲来管,但罗汉雄不愿意露出行迹。
迅速撤下乱石岗。
拐了个弯,他们向原路行进。但是天色越阴越沉,雨滴片刻间就密实起来。
走没多远,人们的身上就淋湿了。
一条条雨线,变粗变密,落到地上,低洼之处很快聚成水坑。
“堂主,”刘一刀道:“那边有房,咱们去避雨吧。”
侧面不远处,有一处瓦窑,堆着几行码好的青瓦,窑场边侧两间房子,应该是烧窑人住的。眼下多雨时节,瓦窑是不开工的,窑场空无一人。
大家向前跑去。
雨势,越来越大。
地上很快积水,溅起无数水泡。
“有人吗?”
刘一刀跑到屋前,高声叫嚷。
门开了,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汉子,从屋内探出头来。
“大哥,我们避会雨,行吗?”
“进来吧,”
那中年汉子倒是热情,伸手往里让。他说道:“都请进,别客气,这雨一时三刻还停不了哩。”
几个人都跑进屋内。这屋子平时就是窑工住的,停产时偶尔会有看窑人,十分简陋,只有一张床铺,一张记帐用的方木桌,两个木凳。
桌凳上,满是尘土。
“挤一挤,”那瘦汉子乐呵呵地说:“大家别嫌脏,窑场没开工,大家凑合着吧。碰面是缘份,相逢是朋友,我叫秦万田,田亩的田,你们管我叫老秦就行了。”
这人说话随和,待人热情,很带人缘儿,几句话聊过,大家就熟络起来。小芳问道:“秦大哥,你是窑场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