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雄瞪大了眼睛。
钱一味?
是他!
自己从窟窿山逃下来的时候,钱一味正在鼠仓洞里,跟淡眉毛相斗。难道……他也下山了?
淡眉毛怎么样了?
……
罗汉雄猛的一拍脑门。
对呀,我怎么又糊涂了。
谁最擅长使毒?毒王钱一味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大家在烧锅坊里,一直在和毒气做斗争,我怎么会把那个满身是毒的“毒王”给忘在脖子后面!!
原来是他!
……
他赶紧问道:“陈老兄,钱一味现在在哪儿?在驴背上绑假人,捉弄你的就是他吗?到底怎么回事?”
“哼哼,岂止是捉弄?今天早晨,他差点把我给毒死,这个王八蛋,姓陈的与他无怨无仇,下此毒手,给我下那‘草花毛叶之毒’……”
“等等,陈兄,你中了‘草花毛叶之毒’?”
“可不是嘛,钱一味这个混蛋,心肠歹毒,用毒药把我毒翻,差点死在他手里,就差那么一点点,老子就叫他害死了,简直是天理难容……”
一听“草花毛叶之毒”,众人都是一凛。
说到“草花毛叶之毒”,大家都再熟悉不过,刚才罗汉雄、石锁等人,在救火的过程中,就是受到烟熏,中了此毒,幸亏石三针等人都是医界高手,这才及时施救,解了各人的毒,但是,直到现在,罗汉雄的脑袋还在隐隐作痛,而中毒最深的一人,依然还躺在担架上。
前胡上前问道:“陈傀儡,你怎知他施的是草花毛叶之毒?这毒非常厉害,你怎么这么快就解了毒性?”
此事确实令人疑惑。
这陈傀儡中了毒之后,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
他还能健步如飞,追赶毛驴?
这……
难道有人比石三针等人的医道,还要高明?
……
石三针和贝火石、满不懂等人,一起围拢过来。
此事……太令人惊奇了。
陈傀儡早晨中毒,现在就奔跑如飞,那么给他解毒之人,到底有多大本事?
大家疑惑重重。
偏偏,这陈傀儡说话夹缠不清,又兼气恼无比,连说带骂,更加条理不清,罗汉雄等人耐着性子,询问了一番,这才大致弄得明白,原来这陈傀儡是个戏班里唱老生的演员,和钱一味算是旧识, 并无过节,却在今天早晨遇到钱一味来“借驴”,这陈傀儡知道姓钱的并非善类,不肯出借。
“这头毛驴,不怕大家笑话,是我家里唯一的值钱之物,比我媳妇都金贵……用来赶场演戏,作驮乘代步之用,哪知道钱一味施展毒计,将我给毒翻了,奶奶的,他施那‘草花毛叶之毒’,纯粹是想要我的性命……”
贝火石问道:“陈兄弟,你中了钱一味的毒,那么是谁给你解的毒?”
“是阳无离……”
“啊?”
满不懂一听,赶紧问道:“你……真的碰到我师父了?他老人家在哪儿?”
“是吗?阳无离是你师父?”陈傀儡冲着他拱拱手,“小哥,幸亏,你师父碰到了我,唉唉,也算我命不该绝,本来我都晕倒在地,人事不醒,我媳妇以为肯定死了呢,哭天抹泪……好在遇到了神医,那阳无离从此路过,给我喝了一剂仙汤,这才解了毒性,我这人平时积德行善,总算是老天开眼……”
他又夹缠不清了。
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阳无离到底哪儿去了。
至于给自己服的什么药,更是弄不明白。
……
满不懂摇头道:“唉唉,你啊,简直是东一榔头西一棒,越说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