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此举定会名垂青史,你且等着胜利后,来给你戴大红花。”
虎将军笑了摇了摇头,“大红花就不必了,只是总听你说起你二妈,不知道老太太是何许人也。日后,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福宝扑哧一笑,“啥老太太?我二妈风华正茂呢。”
她说着从车里翻出来一份报纸,塞到虎将军兜里,“报纸上有照片,你有空看吧。”
虎将军忙问:“那你呢?小同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胡福。”
“多谢你胡福同志,救命之恩,永志不忘。”虎将军道了谢,带着一身物资上山去了。
福宝回到车上,忽然发现后座的“麻袋”坐了起来。
她急忙打开麻袋,只见六子鼻青脸肿的歪着脖子,一脸不悦的看着她。
福宝:“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吭声啊?”
六子:“我早醒了,我一出声你就打我,我敢吭声吗?”
福宝默默抿着唇,仔细看了看六子脸上的伤,还好,估计是麻袋太粗糙磨得,一两天就好。
只是他长大了,跟记忆中的模样相比,成熟了许多。
上个时空,二人都是十来岁的少年人,年少轻狂指点江山意气风发。
一转眼,她还是十几岁,六子却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中年人了。
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悄悄长大了二十岁。
继续阅读
洛九曾给福宝讲过这段历史,她知道,六子的一生注定波澜壮阔。
他是乱世枭雄的儿子,生来狂傲放荡不羁,十几岁担任军中要职,二十几岁父亲被害,骤然离世,他临危受命,继承了父亲的衣钵,执掌三十万东北军,称霸一方。
中原大战,他带兵入关,武力调停。
为了统一,他改旗易帜,加入老姜的阵营。
为了国家,他又抓了老姜,逼着他停止内战一致对外。
事变之后,他便被老姜关了起来,这一关,便是五十余年。
五十年的时间,将他从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壮年人变成了九十岁的残年老人。
福宝记得在《呐喊》里读到这样的一句话,“有谁从小康之家而陷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中,大概可以看清世人的真面目。”
变故,是能把人从春天拖入严冬的。
六子从叱咤风云的一方霸主沦为阶下囚,这样巨大的落差,真不知道那五十年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他如今身处低谷之中,人情冷暖,他应该早已感受到了。从高处跌落的苦涩,他大约也已经尝透了。
福宝看着他眼底的沧桑与落寞,鼻子酸了酸,眼眶发胀,但她仍笑着说:“我不是故意的,那会儿不是情况情急吗?你要是吵嚷起来,我怕救不出你了。
你这倔脾气,我是知道的。我这人除了出手快,就只剩下出手重了,我又不会讲那么多这个那个的,能一下子把你说服。
咱俩关系这么铁,打你几下你还记仇啊?
我以后不打你了,大不了给你打回来嘛。
你别生气了啊,你这样就不够朋友了。”
她拍了拍六子的肩膀,把水壶和饭盒递给他。
六子瞪了她一眼,喝了半壶水,吃了两个大包子,忽然问她:“你真是我朋友?”
“包的,绝对真,我骗你干嘛?”福宝说着从衣领里扯出一条项链,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是上次临别的时候,六子送给她的,一条红绳上面穿了个一块造型奇特、像贝壳一样的白玉。
六子一愣,他本能的以为这是他自己身上的那条,可他一摸领子,他的还好好的挂在脖子上。
福宝动容道:“这是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