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城内。
黑死牟跪坐在自己的房间内,闭着眼,呼吸均匀的静坐着。
但入定的时间并未持续多久,就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房门,确定没有人以后,又默默的扭过头,继续闭上眼睛,试图再一次入定。
黑死牟的脑海中,不可避免的浮现了那个明知自身不足,还要舍命扑过来的身影。
黑死牟觉得,自己在看到幻姬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人类时的自己。
刻苦,不屈服于命运,最后动摇信念,背弃人身……
真像啊……
像的……令人厌恶。
像的……令人唾弃。
“未来…缘一……”
时透未来,当初那个孩子的后代。
也是…自己的后代。
不知不觉间,黑死牟攥紧了衣摆,手背青筋暴起,挺得笔直的脊背,也弯曲了下去。
“为什么,总会有人…来动摇我的意志,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自己后代送进来。
为什么……她也会屈服。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像那个孩子,还有那个女人一样,恨自己不就好了?
为什么,还会凑过来。
想到那个不知道多少次被自己砍成好几段的小姑娘,依旧不计前嫌笑容纯粹的靠过来,黑死牟的心底,莫名的萌生了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
明明,是自己亲手堵住了她的后路。
她为什么…还会笑的这么纯粹?
舍弃了继国家,舍弃了妻儿,亲手屠杀了家族,亲手斩下了主公的头颅,明明一切都该如同前尘一般烟消云散,可为何还是会有一种被撕开的空虚和痛苦。
这种如同寡淡云雾一般飘渺无踪的东西,只是一瞬飘过,就像是蒲公英的种子,落在了已然干涸坚硬的土壤上。
“时透未来,继国…未来……缘一,你还在讽刺我吗……?”
游郭。
时透未来当上鸨母还没多久,时透未来就因为这件事,而吃足了苦头。
原以为,鸨母干的就是那些买卖姑娘的勾当,但没想到的是,居然还要去跟那些常来的贵族维持一下友好的关系,学着去算京极屋的账簿,更离谱的是,甚至要随时关心着京极屋里姑娘们的状态,还要给他们制定一些养身体的计划……
这些活,时透未来只坚持了一个月,就撒泼不干了。
甚至迅速死遁,像捏这个烫手山芋一样,干脆利落的把鸨母这个位置丢了出去。
因为这件事,小梅在自己的屋子里,捂着肚子几乎笑个不停,甚至还跨越森严的阶级制度,摸着时透未来的脑袋,哄着这个名为上弦六实际上一遇到麻烦就先炸毛的姐姐。
时透未来一直都表现很悲愤。
毕竟时透未来也没想到,鸨母这个看起来无所事事的岗位,里面居然有着这么多的门道。
鉴于小梅和时透未来都不想要一个人类的鸨母,妓夫太郎无奈之下,只能自己站出来,变换了一下长相,认命的当上了京极屋的老板。
除了长相清秀了几分以外,脸上依旧还残留着标志性的黑斑。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
这下,悲愤的轮到妓夫太郎了。
回应妓夫太郎的,只有两个姑娘银铃一般的笑声。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少年,京极屋的姑娘换了一茬又一茬,小梅和妓夫太郎的长相也换了一遍又一遍,自始至终都牢牢地占据着花魁和老板的位置。
而时透未来,也顺便混了个管家玩玩。
说是京极屋的管家,可实际上负责的事情,也